“陈橙?”
乔冄轻轻出声，害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人儿，又怕叫不醒装睡的人。
陈橙把头扭了过来，睁着迷糊的眼睛，迷糊地看着乔冄。
“怎么了？”
乔冄亮了亮怀里的零食:“给你买的。”
若是在平时，陈橙定会感恩戴德，恨不得叫乔冄爸爸。
可此刻，她只是恹恹地点点头，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乔冄无奈地叹了口气，凑近陈橙耳边说:“快上课了。”
“嗯。”
一节课下来，陈橙都焉了吧唧的。
浑浑噩噩了大半天，乔冄终于看不下去了。
“陈橙，你到底怎么了？”
后者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事啊，怎么了？”
乔冄好笑地看着她，眼底有化不开的寒意。
他二话不说拉着陈橙往教室门外走，完全不顾陈橙的破口大骂。
“卧槽，你他妈想干啥?”
“你给老子松开!”
“老子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计较，你他妈再不松开，我就……”
“就怎样?嗯?”
乔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陈橙条件反射便撞到了面前一堵肉墙上。
她疼得“嘶”了一声。
乔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稍纵即逝。
陈橙这一抬头，发现他把自己带到了天台。
“不是，你想谋杀我啊!”
她哆嗦着开口。
“我不想杀你，我想……”
想什么?
“想谋你啊。”
陈橙尴尬得用脚指头抠出一座城堡。
“啥……啥意思？”
乔冄无奈扶额，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的阴影遮挡了脸上的情绪。
“没什么。”
他一时之间不是该如何开口，想到他拉她上来的正事，乔冄皱了下眉。
“陈橙，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乔冄突然将手放在她脑袋后面，嘴唇凑近她的唇边，坏笑道:“不说我亲你了。”
陈橙吓得一个激灵，尽管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凑这么近，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闷闷地开口:“眠眠……走了。”
乔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听到她的话后，顿了一下。
他听陈橙无意间提到过眠眠。
好像是陈橙捡的一直小猫，全身都是白色……眼睛跟个玻璃珠似的。
走了?是哪个走?
看出他的疑惑，陈橙白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个啊，去天堂了！”
乔冄看着她好像又要哭出来了，有些不忍再问，连忙伸手帮她擦泪。
“你别哭啊。”
他笨手笨脚的，泪水反而越擦越多，陈橙彻底控制不住将头埋进乔冄怀里，也不顾男女有别了。
“陈橙……”
“陈橙。”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用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细致地安慰。
他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怀里的娇软让他神色暗了暗。
陈橙平时大大咧咧地的，像女汉子一样，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小姑娘。
哭声都被温柔给模糊了，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惹的乔冄心头颤了颤。
他将埋在他胸口死活都不抬头的小姑娘抓了起来，看到那一脸幽怨的眼神，他叹了口气。
几乎是下意识地捏上了小姑娘白嫩的脸颊。
碰到的那一刻，两人都怔愣片刻。
陈橙在乔冄眼底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星光和烟火。
心里的情绪说多也不多，好像就这一会儿就排解完了。
她不知道是乔冄的怀抱具有感染力，还是经过半天的消磨，负面情绪已经变少了。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胡乱擦了吧眼泪，感受到脸上那作恶的双手后，她愣是半天没反应。
“乔……乔冄。”
乔冄一个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连忙收回手，“抱歉。”
陈橙看着他，也许是心情突然变好，她没有多说，只回了一句“没事”就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乔冄看见——
陈橙耳朵尖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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