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好像自己睡了好久,像是被困在一个梦里,梦里有患癌躺在病床上常常昏迷的母亲,有被判无期见不到日头的父亲。
还有那个孩子,我见他正往前跑,奋力的跑,不顾一切,他跑的方向,是我触不可及的光,带着刺眼又明亮的光。
刘耀文..
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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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戏谑的玩弄着人间,每天都在规划什么人该死,去告诉阎王爷在地下等着收人。
人间都是罪,只是为寻罪恶本身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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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冷冰冰的水很刺骨,我被用绳子捆住手脚,在一个破旧的地下室里。
身上的枪伤被粗糙随意的用不干净的布包扎着,疼痛感弥漫全身,再加上冷水刺激伤口我一边咬着牙承受一边痛恨着这群家伙是真狠。
“嘿小子,你确实很聪明,我当初本就是跟那老家伙要你他就是不给。”
我被迫抬起了头,钱均拄着拐坐在我跟前,他俯视着我,像是在看蝼蚁一样,不对,此刻我在他眼里就是个蝼蚁,任人宰割。
丁程鑫我呸,老东西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有人对着我的头狠狠地踢了一脚,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我无力反抗。
“有你这么跟我们钱爷说话的吗,***个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
钱均只是笑笑,他伸手挡住了旁边那人继续上前,“诶,小丁,我真的是满身诚意的邀请你,我一直都很欣赏你。”
他虽笑眯眯的,笑的一脸祥和,但眼里总是闪烁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我不解,他为何总是试图拉拢我,毛爷手下那么多得力助手
他如果真的想要靠离间和眼线来当做扳倒毛爷的一种方法,比我资历高,资源多的自然数不胜数。
毛爷身边从不缺人才。
丁程鑫喂,老东西,别磨蹭了,要杀老子就麻烦快点。
钱均把栏杆上挂着的刀扔在跟前,刚才那个男人突然凑上前捡起刀这次毛爷没有阻止他,那男人便拿着刀朝着我肚子和胸口上的几处伤口狠狠地往里刺。
我紧紧的咬着牙,一声没吭,汗珠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流。
不知多久,他们离开了,我身上的绳子被绑的更紧,血和汗交织在一起沾满了全身,冰冷的地下室满是下水道的臭味,寂静的可怕,地上都是死老鼠和死蜘蛛。
我...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