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赌场大门终于打开,我给了三人手势,示意我先进去,进入大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便是电梯。
电梯口有一个人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表情严肃,他瞟了我一眼,“干嘛的?”
我装作一副狗腿的样子,笑呵呵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箱子,里面是十万人民币,来到这里不拿钱可是都没用的。
丁程鑫我仰慕钱爷很久了,所以和几个朋友一起来投靠你们。
那人点头,让开身后的路,“三楼左数第二个房间”
我得到了讯息,拿着装钱的箱子到了三楼,三楼的走廊寂静的有些吓人,这不像是赌场的氛围。
我根据刚才那大汉给的信息找到了房间,敲了敲门,走进去。
里面的空间倒很大,可能是外面隔音效果好,所以听不到里面赌钱的声音,但我却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房间里五六个人正围在一桌正玩着纸牌,每一个人看衣装都是论得上有钱有势的人,我看了四周都没有看到钱均,给我开门的人询问我原因然后让我站在一旁等待。
来时我看了眼路线,这里一共五层,每一层楼道里几乎都没有人把手,但这里几乎布满了监控,没有死角,这是最棘手的,也让我觉得有些麻烦。
但现在还不能确认到底有多少人在暗处死死盯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但钱均一直不出现,我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还记得半小时前我和他们说的
丁程鑫如果一小时内我没有出来,你们就离开,想办法联系毛爷。
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们真的离开,樊啊秦必定不会管刘耀文,而是把他往枪口上推。
可我还答应了他要带他离开。
过了不知多久,这房间里打着纸牌的几个有钱人纷纷起身,所有身穿黑色西装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排好队形,门开了,我一眼便认得中间那个身形略有些佝偻,身材瘦小的人是钱均。
时间间隔太久,他变化很大,当时的我十六岁,他还是个身材健硕的青年,梳着油头,脸上总是笑眯眯,笑起来露出那有些渗人的金牙。
他身上唯一没变能让我认出的,便是他那张脸,那张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让我从厌恶到惧怕,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我怀着侥幸的心理,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他和毛爷的事情我了解一些。
他们原本是很好的兄弟,后来不知道什么事闹掰了,竟成了仇人,钱均去了B市,打拼几年做了老大。
而毛爷和他不同,他常去孤儿院,收养一些小孩子,把他们训练成杀人魔然后帮他做事。
当初毛爷刚收养了我一年多,他们还是兄弟,但毛爷保护我保护的很好,我和钱均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钱均似乎没有认出我,那几个老板看他来了也都恭恭敬敬的迎上去,钱均身边的一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谁?”
丁程鑫我仰慕钱爷很久,和几个朋友一起来投靠钱爷。
那人满意的笑了笑,“很好,钱爷刚才已经见到你的朋友们了”
他语气轻松,我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钱均坐在一个座位上,他把拐杖放在眼前两手靠着,鬓角的白发和未清理的胡渣尽显邋遢。
但他穿金戴银,胳膊上刺龙画虎,看起来又弱不禁风又令人恐惧。
他突然开口,语速很慢,也很轻。
“你长大了啊”
我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点..慈祥的情绪在?他传给那人一个眼神,那人拍了拍手,朝门外喊
“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