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江澄与金凌与他同时转身离开,几步之后,三人同时转身看向停在原处的蓝忘机与江子衿。
魏婴(字无羡)走啊,不走吗?
是时候到了与蓝湛说再见了。
江子衿与蓝忘机面对面,两人久久不语,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却都万分不舍。
江子衿(娇娇)等我。
蓝湛(字忘机)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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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次分开,已经过了十日之久。
时隔十六年,她和魏无羡再次住进了云梦莲花坞,还是之前的卧室。江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要把他们如何,背地里却保留了他们的房间。
江氏祠堂里仍在继续燃烧的长明灯,便是最好的证明。
金凌没有丝毫的夸大,那次短暂的停留莲花坞,他在祠堂说的振振有词,话里话外的江澄却与他记忆里的印象大相径庭。她半信半疑,金凌嘴里的那个江澄确定不是他杜撰出来的吗?
直到云萍城观音庙事件结束后,他着急忙慌的追过来,他想他们回去,回云梦莲花坞这个只有他的家。
想起金凌说的江澄等了他们太久了,也在心里藏了太久,思念如同潮水一边淹没他,又一边浇灌他。
江子衿那时才真正的相信金凌说的长明灯,相信江澄也是念着他们的。
魏无羡是在回云梦莲花坞的当天知道的,是金凌咋咋呼呼看不过去江澄与魏无羡的生疏,不怕死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江子衿就站在一旁看着江澄的脸色犹如调色盘般精彩,或许是觉得有了人撑腰,金凌在挑衅江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说魏无羡知道后又是如何感动,只说再次真正踏进莲花坞的丁点不自在都烟消云散,当晚三人加个金凌彻夜把酒言欢,叙旧话长。
第二天天色大亮,魏无羡见江子衿仍未起床,心里那股隐隐约约的恐惧在见到她似乎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时达到了顶点。
他心里的担忧变成了事实。
她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像是易碎的琉璃,轻轻一碰便会碎裂,浅紫色的宽大锦被盖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娇小瘦弱。
好像从重逢开始,她便一直是病病殃殃的模样,看着比十六年前的体弱更加令人心疼。
江子衿再次醒来是在三日后的晌午,那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透过半开的窗帘窥得半缕春光。
魏无羡趴在她的床沿边,金凌靠着她的床头,两人正睡得香。而江澄则在桌边正襟危坐,似乎在闭目养神。
她半阖着眼,久闭的瞳孔受不住这明亮的光,她却依旧看向窗外,半晌才收回视线,扫过睡着的三人。
她睡得腰酸背痛,不由呼吸一乱,就听见江澄的声音越来越近。
江澄(字晚吟)醒了?
江子衿(娇娇)嗯。
江澄(字晚吟)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子衿(娇娇)(憨笑)腰酸背疼……
魏婴(字无羡)能不酸疼吗,昏了三天三夜!
魏无羡冷哼一声,语气不冷不热,还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魏婴(字无羡)云梦的医师都被请了个遍,你要再不醒,我只能给蓝湛传信了。
江子衿(娇娇)别别别,我这就是老毛病,没得治。
江澄(字晚吟)什么老毛病?怎么没得治?
江子衿(娇娇)……
魏婴(字无羡)还不说?你是要等到埋进土里带进棺材吗!
这话太过了,江澄不由皱眉,低呵一声。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