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约十多天,慕轻歌的脚伤已彻底好清,迫不及待的想出去好好游玩一番。遂一大清早顾不得吃饭,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母亲商量。为了能去游玩,一路上规规矩矩的行走,认真起来大家小姐仪态尽显。
约一刻钟后到了慕母寝屋,规矩着站在门外问丫鬟“翠儿,母亲可起了?”丫鬟诧异于大小姐今日的反常,不过也没做他想,屈膝行礼恭敬回道:“回小姐,夫人已经起了,正在屋内翻阅账册。”
慕轻歌从怀中拿出手帕,仪态优雅“如此,我这就去母亲请安问好。”说罢姿态优雅的迈步进入房中。慕母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忙手中的事。
慕轻歌站在慕母身前不远处,恭恭敬敬的一行礼,而后说:“女儿向母亲请安,不知母亲用早膳了否?”
慕母此刻也顾不得看账册了,诧异看向她:“今天怎么这么规矩?往日不是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起床的嘛?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慕轻歌抬起手拿手中帕子轻掩嘴笑说:“母亲见笑了,这都是有原因的。”慕母决定暂时不看账册,继续看她表演,接话说道:“是什么原因啊?”
慕轻歌抚了抚衣摆,敛容正色说道:“女儿今日一早正安睡,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结合了梦境又仔细回想了下这几月的遭遇,犹如醍醐灌顶福至心灵。”
慕母轻抿了一口茶,而后继续接话“哦?怎么个醍醐灌顶福如心至法?”慕轻歌咽了咽口水,今日一大早起来绞尽脑汁想说辞,还没用饭茶都没来及喝一口就过来了,此刻却有些口渴,肚子也有些饿了。奈何为了说服母亲只得暂时放下饥饿。
放下茶盏,慕母又重新拿起桌上的账册继续翻阅,状似不经意问“做了什么梦呀?”
慕轻歌继续说道:“梦见外曾祖父托梦于我,说是很久没见我了,想我了,他老人家说着说着就涕泪泗下,女儿看着外曾祖父这般,实在是心痛,联想着他老人家去世这么多年来也没去看过他,实在是太不孝了。”说着声音哽咽,拿起手中帕子抹抹眼角,余光却偷偷瞄着慕母。
慕母翻册子的手微顿,片刻又继续翻看“哦?这样说来你确实有些不孝啊。”
慕轻歌攥紧帕子,心里焦急,心说娘亲怎么不按套路发展啊,应该跟她一样伤心,而后说一句确实好久没有回外公家了,自己就可以说接下来的话了呀!小嘴支吾着,台词本子的话到嘴边,却不好说出口。
慕母余光轻撇女儿,好整以暇的等她继续编撰。慕轻歌内心挣扎,最终一鼓作气说出来“娘亲您说我们这么久没有回老家,外曾祖父又这么想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说罢面露期待的的看着母亲等她表态。
听到这里慕夫人再也忍不住噗笑出声笑骂“你这鬼灵精的丫头,想去外祖家直说就是了,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慕轻歌见母亲识破自己的伎俩,也不多辩解,只是面上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问着“所以娘亲是答应了?!”慕夫人笑着点头。慕轻歌再也不端着姿态,几步上前一屁股坐在绣墩上,一手拿着桌上糕点就往嘴里塞,一手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喝了一大口。
慕母狠狠敲了下她的额头“亏你想得出拿你外曾祖父做说辞,还什么醍醐灌顶福如心至简直乱用成语。”慕轻歌吐了吐舌头没敢言语。看她这样想来也还没用早饭,就命丫鬟去厨房端早膳。
待两人吃完早饭喝过茶,慕母说道:“其实我和你爹早就商量好,乘着这个月你爹放假,带你们兄妹两一起去你外祖父家探亲,正巧你大舅舅也来信说,这个月你外公要办六十大寿了,邀我们一家去庆祝,他老人家难得办一次寿宴,我们要好好给你外公热闹热闹,顺便还能去避避暑,只是还没来及跟你们说你就先来了。”
茶足饭饱后,慕轻歌拿了个果干放进嘴里轻嚼,嘴中念念有词“早知娘亲早有打算我也不必想这般托词。”
慕母斜睨了她一眼“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怪我了?”
慕轻歌忙讨饶说:“不敢不敢。”
晚饭时一家四口围坐一桌,慕母就提到说乘着朝廷放酷暑假,决定三日后一家人一起去清流县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