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灯

一间出租屋内，灯亮着，此时正是凌晨4点钟。出租屋里的大门被彭的一声打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女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走一步，停两步，像一个沉思的大学者。这个女孩身上穿着一个紫色的大衣，挎着一个包包，这个包包外表有几个杂乱无章的二字图案。橙色的灯光映着她宿醉的脸颊，甚是疲倦与懒散。这时女孩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且越来越浓烈。女孩嘴里嘟囔着，“你们都喜欢我，都往我身边来”“一堆臭男人”“你们都是大猪蹄子”。

女孩终于挪动到客厅的沙发上，重重地坐了上去。这时，屋里的吊灯，开始一闪一闪的，女孩的脸也忽隐忽现，每一次闪动，好像缺了一个五官，鼻子、耳朵、眼睛👀等，终于女孩成了一个没有五官的无面人。此时，女孩又嘟囔了了两句，“虽然代价很大，又经常做噩梦，但这件衣服是必须穿的啊！”“嗯，现在可以脱下来了”女孩慢慢将大衣从自己的身上脱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孩并没有将衣服反过来，这一面的衣服是橙色，同样血腥无比。女孩随意地将大衣扔在一边，不再理会。

在沙发上小咪了一会，女孩睁开眼睛，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杯紫色的水，拿起来就大口喝了起来，咕咚咕咚，又拿起桌上不知谁放的耳朵饼吃了一个，过了一会，打了一个响隔。不知何时，灯不再闪烁，女孩的脸也变回原样了五官重新显现出来，但比先前显得有些苍白，迎着灯光，越发显得苍白。女孩挺起身，摇摇晃晃地向着一个标有英文字母TWO的房间走去，啪，关上了门。不一会，房间里传出两下，又停很长时间，又两下的，如此循环的打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另一个卧室里传出来咳嗽的声音，房间的门上有一个阿拉伯数字2。等了一会，又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吱，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大叔走了出来，睡眼惺忪，连步走向卫生间，洗漱一番，走了出来。

中年大叔坐在了沙发上，就是刚刚酒吧女做的位置。大叔心想:当初与此女合租，不光为了省钱，还因为时差不同，刚好分开。看了一眼落在沙发上的大衣，大叔轻声说:“还算守约”，大叔看到茶几上的半杯水，拿起来就喝，不知为什么，这时的水是橙色的，大叔又吃了一个耳朵饼。

没过一会，茶几上的灯开始闪烁，大叔的头发开始出现变化，前面的头发慢慢没有了，两边也没有了，后边也消失了，中间的头发也没有了，也不是全部没有，而是只剩下一个2字形的图案。这时，大叔抓起大衣，快速套在自己的身上，屋内的血腥味也加重了几分。大叔向口袋掏去，拿出一把百元大钞，目测2千多。大叔嘴角微笑，轻笑着说:“看来酒吧女利用此衣，今天赚的颇多啊！”

回想昨天，自己开出租车，一路顺风。把一名顾客送到目的地的，又立即有一顾客去相同的地方，竟来回出现了两次。这还不是奇怪的，昨天载一个外国人，自持了一个中文牌子，上面写了一个目的地。下车后，说了一堆外语，我不懂其意，笔画来比花去，还是不懂。他急了，硬塞给我两张纸币，我看不懂这是啥钱，中午吃饭时，才问了同时，知道是美元，是人民币的6倍。自己心想赚了，幸好有这件大衣，真是越来越走运啊！

有一个问题，比较尴尬，那就是早上接客的时候，有的顾客会反映说:他们在车上闻到一股味道，像是血腥味。我只好说:“没有啊！如果闻到，那就打开窗户透透气！”好几次，差一点露馅，并且有一次差一点吓死我。

那是前几天的一次早晨，我接了一个穿紫衣服的男人，约么28岁左右，那个人上车以后一言不发，我还以为是个哑巴！他上车前给我个纸条，上面写了目的地。

车子已经行驶一段路程，他就是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搭话，但是黑灯瞎火。虽然在早晨，天还很黑。我也不敢往后看，就这样一直忍着。这时，突然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肩膀，什么东西?是一只手，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还好，这时，那个男乘客说话了:“师傅，你的车上怎么有一股味道，像是血的味道！别误会，我是做警察的，比较敏感！”我心想，这可不好糊弄，对了，想起怎么回答了，随说:“是昨天有个乘客拿着一大袋生猪上课了！”那个警察说:“哦，原来如此！”

大叔不再瞎想，收起思绪，随准备出发。

这时灯光停止闪烁，大叔的头上又长满了乌黑浓密的头发。只是，如果不细看，在左右两边各有一根白发。大叔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衣服上的血腥味正慢慢减轻。大叔打开门，走了出去。此时，茶几上的灯罩上面，布满了紫橙两种颜色的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