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说,说父亲之所以会在一夜之间病逝,是因为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注定孤寡。”
舒窈说着,垂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不停的蹂躏着自己的襦裙,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甘,眼中满满的恨意。
“她该死!”
在听完舒窈说的这些,舒卿瑜的心顿顿的痛,原本扶着桌面的手也不自觉的缩紧,平滑的红棕色的桌面上顿时留下了几道手指般宽的刮痕,里面的木头原色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舒柘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怕不是简单的病逝,而是柳千惠早就已经蓄谋已久了。
这次自己出城经商不在府中,舒窈一名女子更是不足为惧,自然就成了她柳千惠下手的大好时机!
只是,不管舒卿瑜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柳千惠为什么会先拿舒柘下手,明明两人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
“我凯旋的那日在护城河里发现了已经溺水的舒小姐,情急之下便顾不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将其带上了岸。”
“在得知了你府中发生的事后,心想舒小姐也没地方可以暂时安顿,我便将她带回了我府上,卿瑜莫怪。”
坐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戏,锦墨心里觉得照着舒窈这哭哭啼啼的趋势,怕是让她说上一整天也不见得就能说得清,反而让舒卿瑜越听越糊涂只会浪费时间。
自己便抱着出于好心的心态,帮舒窈说完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之后又面无表情地拿起来茶碗,品茶。
“阿墨说笑了,凭着我俩这些年的交情,我自是信你的。”
在得知自己唯一的妹妹差一点就投河自尽,舒卿瑜的内心是说不出来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去杀了柳千惠母子,也不能解气。
随即转身对锦墨报以感激的一笑,却发现锦墨在于他对视之后却极快地转移了视线,微愣之后,眼中一丝精光划过,随即了然一笑。
舒卿瑜有安慰了许久,舒窈的情绪这才得到控制,调整了一下呼吸,用丝绢仔细地擦了擦脸这才站了起来,微微福身。
“舒窈失礼了,让锦公子见笑了。”
“舒小姐客气了,你是卿瑜的妹妹,我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这是自舒窈住进舒府的这几日来,锦墨第一次正眼打量这舒窈,和舒卿瑜七八分相似的容貌自是丑不到哪里去。
“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我离家之前,父亲虽说感染了风寒,但是身体还是硬朗的,必定不会一夜之间就病逝,我现在想着就是查清楚这柳千惠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简单,既然舒伯父是病逝的那就说明如若歹徒要下手的话,自然是在舒伯伯日常服用的汤药里下了手脚。”
“只要找到那份药渣,再去找当日给舒伯伯诊脉的大夫断定一下药方是否正确,最后就可以知道多了什么害人的东西,再一间药房一间药房的查,定能抓到那人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