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怎么还没到啊！”
“别急，就到了。”
护城河边的街道上，高湛紧紧拥抱着步伐蹒跚的暮雪，扶着她走向河岸。
“你看，我们到了。”
一看到熟悉的台阶，暮雪眼里的迷离瞬间变成欣喜，她一把推开高湛跑了过去。
暮雪站在河岸边，双手拢在嘴边冲远处的河水大声呼喊。“河神大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深夜的河岸一片沉寂，回应她的只有耳际的风声。
可暮雪不以为意，反而更大声呼唤。“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阿湛！以后我要嫁给他！”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高湛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意。
走到河岸边，他将暮雪拉进怀里，宽大的手掌将她紧紧拥住。“你说的，可是真的？”
暮雪摇摇眩晕的脑袋，搂着高湛挺拔的腰，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全部靠在他身上。
“当然是真的！”暮雪毫不犹豫。
就算喝的再多，阿湛还是阿湛，是她认定的夫君。
“我要嫁给你，你娶是不娶？”暮雪抬头看着他，神情里有几分怯懦和担忧。
捏捏怀中人灵秀小巧的鼻子，高湛扶着她坐在河岸旁的台阶上。
暮雪依旧靠在高湛怀里，他宽阔的胸膛替她遮挡住了晚风里的凉意。
下巴抵在她脑袋上，高湛说道。“阿雪，你是我此生唯一想娶之人。”
暮雪满意一笑，伸手抱住高湛，整个人窝进他的怀抱里。
他身上的温暖，令她沉迷。
暮雪想，就是抱一辈子她都愿意。
“那么你的以后，是什么时候呢？”
“以后……就是以后嘛……”暮雪哼唧着，在高湛胸膛蹭了蹭。
高湛无奈一笑没有继续追问。“阿雪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暮雪点点头，加深了这个怀抱。
良久，不见怀里人有反应，高湛低头看去，只见她拽着自己的衣襟，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睡着了？
这么想着，高湛脸上又挂起宠溺的笑意。
可很快他的笑就僵在嘴边，许是因为方才转圈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暮雪的外衣耸拉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头，借着月光还能看到象征削瘦的锁骨。
高湛并不是好色之徒，也懂得何为非礼勿视，但他无法让自己移开视线。
况且，他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他迟早，要把她娶回来的。
而且他是认真的，此生只想娶她，只会娶她。
这样想着，高湛就安心了很多。
他伸长手臂微微低下头将暮雪的外衣拉回原位，但也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之间仅一寸距离。
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高湛心里仿佛有虫子在啃食。
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的女子啊。
她粉嫩的唇瓣折射着月亮的光芒，上下浮动的样子似是在邀请。
犹豫片刻，高湛低下头吻上这双柔软的嘴唇。
本想蜻蜓点水便好，哪知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对方一口咬住。
沉浸在初吻里的高湛猛然清醒，可始作俑者一点愧疚意识都没有。
暮雪微闭着眼，眉间满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不满。“阿湛，你干嘛欺负我啊？”
看着她一脸质问的表情，高湛啼笑皆非。“我没有……”
“有有有！就是有！你咬我，还不让我睡觉！”
“好好好，我不该欺负你。”高湛不与她争吵，而是将她重新拉进自己怀里。“笨丫头。”
暮雪不满地嘟囔着。“我哪里笨了？我可是最聪明的！”
“是是是，我的阿雪是最聪明的。”
“这还差不多……”暮雪打了个哈欠，将脑袋深深埋在高湛怀里。
见她呼吸又沉重起来，高湛才注意到夜已经深了。
“阿雪，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的头好沉啊。”
“你先睡会儿吧，我抱你回去。”
“嗯。”
一路上，高湛抱着暮雪就像是抱着极珍贵的宝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走过几个街道，高湛从后门进入千娇阁，直奔暮雪房间。
直到被高湛放在床上，暮雪仍旧没有睁开眼。
接触到床的一刹那，她下意识调整好姿势，随后就进入了梦乡。
高湛弯下腰，正准备解开暮雪的衣扣，思考片刻后，他选择了作罢。
虽然他只是想帮她脱掉外衣，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但毕竟不合礼数。
想定后，高湛轻轻将被子盖在暮雪身上，又细心地帮她掖好，最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才转身离开。
高湛关门的一瞬间，暮雪拽着被子转了个身，鼓着腮帮呢喃着。
“姐姐……你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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