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回复了邮件后就一直等着对方的回信。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消息。“好,给我一下你的电话号码,我们电话里说。”
这么久了,两人期间再没联系过,不知道,该会是怎样的心情……
“喂……是你吗阿林?我是小海。”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阿林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一样。
“是我,……你还好吗?”
“我……还好。”几句寒暄过后,电话两段传来了寂静,似乎谁都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初夏的风很温柔,不急不慢,可阿林的脸不知为什么微微发烫。
最终还是小海打破了沉默。“我……这次联系你,其实就是来解除你的困惑,我不想让你今后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哪怕我们两个人以后都没有瓜葛,我只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这次你回来了,能不能不要再从我身边逃走。我,放不下你!当年我们分开以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我们都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阿林几乎用哭腔喊出来,窗前树上的小鸟似乎受到了惊吓,一哄而散。
“阿林,你冷静点,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我希望你过得幸福,我不希望我们后半生都活在愧疚中。”
“你希望我走出来?!你觉得我能做到吗?!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最难过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我曾经想过离开这个世界,可我还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就匆匆一眼,我都知足。可你呢,你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远处还零星听见几声鸟叫,太阳的余晖还未散尽。
他忘不了叶小海。这么多年,自从小海离开后他的身边几乎没有新的女伴,朋友总问他:你都单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找一个啊?”阿林也总是回答:“我心里住着一个人,她是我这辈子想结婚的女人。如果那个人不是她她,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完整。”
“阿林,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承受了这么多,或许在你看来这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觉得难受,你就发泄出来吧,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欠你的,该我来还。”
两眼发红的阿林发现身边走过的路人疑惑的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自责,你能来找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
两人畅谈许久,似乎分别的痛苦也抵不过再次重逢的喜悦。阿林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小海,小海又怎么不是呢。早早遗忘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境,而重新出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呢。
“从你离开的那天,我把我对你的感情速冻起来放好,放在心底深处,只为了等你回来,等你融化。如果你不回来,我将带着对你的回忆奔赴生命的终点。”这是阿林那天最后对小海说的话。
“阿林,你一个人太苦,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是小海没有对阿林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