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的娘亲是青楼女子,爹爹是个书生。
她曾觉得父亲木讷古板,她不知娘亲为何就爱上了他。
曾经娘亲还在窑子里的时候,多少人只为看她一笑而挥掷千金。
当年谁人都知她风华绝代,想要一亲芳泽。
包括爹爹也是如此,他画了上千幅娘亲的画赠与娘亲。
娘亲这才答应见他一面。
那日,娘亲说她穿了一件薄衫广袖群。
故意把胸口白花花的一团漏了出来,若隐若现。
可她试过那么多人,却只有爹爹说非礼勿视,还把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众人见她,那都是馋她的身子。
可爹爹与他们不同,他是真的喜欢娘亲。
爹爹掏光了全身的积蓄才把娘亲给赎了出来。
虽然日子清苦些,可她也觉幸福。
娘亲病逝那年,爹爹一直都不说话。经常对着那一树的山茶花发呆,有时一看就是一整天。
过了不久,爹爹也走了。
只剩下了萤一个人。
爹爹走的那年,萤正好十四岁了,刚好及鬓,可以嫁人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媒婆进过她家的门。
日子照常,过了许久。
一个带着扎着发髻,穿着墨子袍子的人走进了她家。
说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附近的旅店都关门了。
他可不可以借宿一晚。
萤看她狼狈的样子,答应了。
结果哪知,第二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萤家里没有雨伞,便又留了他一晚。
可恰恰是那一晚,让萤后悔终身。
那日,萤正在里屋沐浴。只穿了里衣,可她哪里知道。
那个扎着发髻的人根本不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而是李县官纨绔儿子李作。
他垂涎萤的美色好久了,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便扮作了书生模样,装作进京赶考的样子。
便如愿进了萤家里,他装模作样的拿出些古书来看。
等萤出去之后,他便又恢复本性。
直到今天晚上,他无意间进了里屋。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姣好身材的萤,心里更是欲火焚身。
他看完萤清洗身子之后,便又悄悄回到外堂,装模作样的看起书来。
待到深夜时,他悄悄往萤的屋里放了迷烟。
不一会儿,他进去就看到床上不省人事的萤。
他一层一层的褪去她衣物,萤姣好的身材让他欲罢不能。
萤那时还在昏迷中,只觉自己下半身酸痛难忍。
有时还觉微痛发出娇嘤声,而这声音只会让李作更加的加剧。
第二天早上,萤起来的时候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书生。
她泣不成声,李作昨晚做的非常舒服,连萤的哭声也没把他吵醒。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晌午。
这才看到身边哭泣的萤。
他继续伪君子的言道:“等我进京赶考回来,一定给米一个名分。”
说着这话,还抱着哭泣的萤,安抚着。
哪知道啊,他说是赶考可在萤家里就从未离开过。
日日夜夜都把萤禁锢在自己胯下,萤不肯。
他就打她,甚至是萤都晕了。
他还一直的凌辱。
萤身体上的每寸肌肤都充满了淤青。
最后一次,她把萤按在胯下的时候,两人身体交缠。
李作抱着她的裸露的身体,不停的索取着。
那天晚上,她趁李作睡着了之后逃了出去。
她
赤身裸体的逃到家旁的一口枯井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她这一生,活得很耻辱。
如果,真的有孟婆汤的话,她一定要多喝几碗。
哪怕孟婆汤再苦,她也不要留下这耻辱的记忆。
她没想到的是,真的有奈何桥孟婆汤。
她走在上面,看到好多人。不,不是人,应该是鬼。只是,他们都穿的有衣服。
只有她,赤身裸体。
那些鬼对她指指点点,她双手捂着胸口白花花的一团。
终于走到了孟婆那里。
那是个老婆婆,头发斑白。看了她一眼说:“姑娘,你这一生过的很悲呐。”
“要喝孟婆汤吗?”
她连忙点头。
她喝了第一口,好苦。
她生前最怕苦,她最喜欢甜。
可上天偏偏给她如此耻辱的一生。
她不甘心……
孟婆看她赤身裸体,可怜她,给了她一身衣物。
叫她赶紧去生门还阳去了,时辰快到了。
她便加快脚步,去了生门。
而李作醒来发现萤不见了,屋里屋外到处寻找,可还是未寻到萤的踪影。
他觉得没了玩味,便回去当他的纨绔少爷了。
世上总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好人阴间走一遭,而恶人活于人世。
无人关心逝去的人如何
萤进了生门之后,跟着结魂树上的魂樱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而她正去的时候,夏侯府的夫人正生产,那便是他该去的地方。
此时,夏侯府一间小破屋内。
一个小丫头蜷缩在墙角哭泣,她头埋得低低的。让人很是心疼。
而屋外一群孩子的声音想起:“她肯定在这里面。我们进去。看看那个小物今天能逃到哪里去。”
此时屋里的小丫头听到屋外的动静全身害怕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带头的男孩子一脚把门踢开,就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夏萤。
“她果然躲在这里。”带头的男孩子朝着门外寒声说道。
随即一个穿着华贵衣裙的女孩子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进来。
走到夏萤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夏萤,你这个废物。你的存在就是夏侯府的耻辱。”
“拓,把她带出去。爹爹不在,今天我就要为夏侯府清里门户。”夏瑄趾高气昂的说。
拓一把扯着夏萤走了出去,院子里有棵枣树。
他们把夏萤绑在树上,用鞭子打她,她硬生生撑着一滴泪水都没掉。
他们把她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不给她任何吃的。
两天后,打开门看见了躺在那里的夏萤。
家里也只是问候一下罢了,从未找过大夫,只因她是夏侯府唯一的没有灵根的人。
在夏侯府她虽是嫡出,可爹不疼娘不爱,日子还不如夏侯府养的狗。
夏瑄只需要乖乖的,而什么东西都是她去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甚至为了让夏瑄不受伤,他们甚至逼她练魔盅。
所谓魔蛊,就是用人的鲜血用来饲养蛊虫。
蛊虫与人同生,可若蛊虫一死,夏萤也就没有回天之力了。
而那一次,夏瑄把她引到那间破败的小屋里,关上门。
给她送了一把火,无论她在里面如何的叫喊,也无人理。
浴火重生,七年魂樱终于苏醒。
可她醒来却发现她不在夏侯府了。而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眼前有一个女人,穿着华丽当是某家的大小姐,旁边站着一个颇具秀气的丫鬟。
而那位大小姐正在与旁边的那大汉小声嘀咕着什么。
瞬间那两个大汉就朝她走了过来。
“虽说是个废物,可容貌姣好。便勉强将就了。”
说着,便要解开她的衣物。
她默念一声咒语,蛊虫出,人身灰飞烟灭。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
那千金嚎叫着“鬼啊。鬼啊。”
跑了去了。
夏萤看了看周围,她躺的地方居然全是尸体。
她步履维艰的往前走,此时一个身穿红衣慵懒邪魅的男人正看着她。
“魔蛊,这可是大补之物啊。”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你是谁?”清冷的言语没有一丝温度。
那人朝她走了过来,挑了挑眸子道:“小家伙,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语言冷淡犀利。
“你救我。”话语中丝毫没有求人的语气。
那人邪魅一笑,玩味的看着他:“我救你。你拿什么来换你的命?”
“我身体里的蛊虫,你刚才不是说它是大补之物吗?”夏萤微一颔首,正对上了那人的眸子。
那人随口答应了。
他没有说出蛊虫的秘密,想必她不知道吧。
不然怎会容易将蛊虫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