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猛一把将珠云搂在怀里,口中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云儿,真的是你吗?
珠云十分醉态呢喃道:明阳,连你也唤我云儿,从前他是这样叫我,我好想他。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地纷飞而落,堪比穹蒿瀚海下得最猛烈的风雪。
明阳紧紧搂住珠云,柔声道:云儿,你不是说我与他长得极相像,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他惹你伤心、他混蛋。
珠云喃喃自语道:怎么能把你当成他,你是你,他是他。我不怨他的,我们出生不同责任不同,怪只怪我与他的缘分太浅,这一切都是天意与造化弄人。
明阳不待珠云完整往下扯八卦,他敏捷地扳过珠云的身体,四目对望的瞬间一口咬住了她红红的嘴唇,万年一吻的缠绵在唇齿间散发清香,调动了为人为仙最原始的本能。二人加上酒精在体内催动燃烧,全身燥热难忍的他们用力相拥着翻滚,不知何时珠云已经在他的身下面,彼此任由唇舌相啃纠缠,无声的夜诉尽了万年的相思。
珠云迷迷糊糊的脑袋里满满是万年前帝休树下的一夜,她与他共赴良辰美景的灵修,有呢喃声从云端传出来。
明阳的头脑时清醒时模糊,他倒是希望所有的思绪都停顿此时,他要用尽了一生的灵气去呵护她,为她寻得一席心灵的归宿。
珠云迷迷糊糊中记得,明阳曾问过她一句话“云儿,他对你重要吗?”她似是和风细雨般绵软无力回复他,道:他对我很重要。随后便有千万斤的力压着了她,让她在风雨中澎湃凋落。古人云“海棠一夜经风雨,落花方知春尽。春风玉露相逢,用尽人间好景时节。”
第二日,醒来的珠云见地面上散落凌乱的衣服,还有身旁的沉睡的他,方知昨夜醉得不轻。她盯着明阳的脸细看,她与他走的这一步棋,以其说是酒让人迷乱,不如说她把他当成了东皇太一,说起来让人脸红的时候,是她总幻想着让时光重来一次,把过去的裂痕修复,圆了一场俗世心愿。现实总是残酷而又富有戏剧性的,幻觉终归是幻觉,他总归不是他,就算她心心念念妄想与奢望着他即是他。
思虑过多后,珠云为自己的荒唐而难堪,忙呼哧呼哧的跳下床榻穿上衣服,换回铃兰公主的面容顶着,悄悄推门离开满室春光的寝宫。
明阳听得珠云离开的脚步声,睁开假寐的眼睛,深情目送她离开,或许他们之间的相见还需要一场更为正式的场面,他小小心翼翼维护着即将愈合的缝隙,不敢太用力,害怕稍有不慎,他与她之间将会像东非大裂谷般永世不再碰撞。
一连几天,珠云远远看见明阳的身影,总是提前错开或者躲得远远的,她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明阳也不大与珠云走得太近。他们的关系从疏离到亲近,又从热点跌落冰点,各自恢复形单影只。让小侍女们看了都心凉半截,本计划着涧府幽不久的将来该准备筹备办喜事了,原来只是他们恣意揣测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