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浩……”
唐冬儿轻唤了一声,小嘴微张,看向那七彩的竖眼。
在某一瞬,她只觉自己的意识,被竖眼的余光,尽数消磨,一切的记忆,似被某种超脱般的存在替代。
曾经一切,仿若跌宕,仿若不曾拥有。
一如当初的“末道心极狱”,惊骇因果之外,惧慑羁绊之间,如今却更似困顿于虚无之中,难以自拔。
“这就是‘命运的规则’么?”
唐冬儿的心海,泛起涟漪,感知落入符文汪洋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汪洋之下,黑色倾吞,白色吐露,七大神光流转,仿佛命运的种种,皆处于霍雨浩的掌控之中。
亦或是,这命运之本身,便由他所缔造。
既摄黑夜,又现黎明;
现以七彩,归以命运。
霍雨浩双眼清冽,如净水无波,看向那三叉戟符文,缓缓开口:“这道符文,并非来自岳父。”
唐冬儿恍然一惊,细思之后,神色却是蓦地一变。
“莫非是……”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神界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