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耶亚希守着暮云等他醒来,到了傍晚,焉逢渐渐睁开眼,“你醒了,我从旁边的溪水取的,你喝点。”递给焉逢一捧树叶。“白衣呢?”“不知道,他把我们送到这就离开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受伤了。”“怕我对他动手,胆小怕事吧!”“焉逢,我们谈谈好吗?就谈谈冰块儿,行吗?” “谈什么,谈他怎么**吗?”焉逢想起金庸台的事,想起端蒙就没了好脾气。 “你了解他吗?” “嗯?……我了解……他是我……弟弟。” “不,焉逢,你不了解,或者说你了解的是那个从小跟在你身后,依赖你的皇甫暮云,可是你不了解徐暮云,不了解铜雀白衣。” “我,不都是他吗!有什么不一样,他早已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像你,你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只能看着母亲和弟弟被抓走却无能为力的孩子了,现在你是飞羽之首,焉逢。而冰块儿他又怎会不变?他因受官兵殴打母亲的刺激,剑气失控杀了母亲,也因剑气伤害了自己的爱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义兄收留了他,所以他才会那么忠心,义父和师傅对他来说是为数不多的重要之人。他虽然看起来泠泠的,可是他内心有着感情的,往往这种人的感情会更加深,也更加卑微,因为他们怕了,心中藏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他一定曾经活的伤痕累累,他已经遍体鳞伤,所以他把自己用冰包裹起来,不再在乎外面的生活,你说他冷血无情,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会三番五次来救你?” “那不过是他的私心罢了,他不想我这最后一位亲人死了。” “这算私心吗?焉逢,你难道就希望你的亲人被杀死吗?” “他犯了错,杀了不该杀的人,不该罚吗?” “不该杀的,什么人算不该杀的?端蒙?那是他的本意吗?强梧要杀他,他还不能自保了?昭阳他们?他们没死,别和我说你没怀疑过,本该死了的人突然活了你信吗?冰块儿根本没有杀他们,也没有告密,否则你们不可能还活着,你说他不知悔改,你让他改什么,你去铜雀干嘛了?你利用冰块儿对你的感情欺骗,利用他,你用脑袋好好想想,就你们的计划,除了冰块儿因为对你的爱而忽略之外,晓月的人谁不会怀疑知道,就连我都明白你的用意,何况紫衣呢?冰块儿就算知道也不会告密,他要是知道就根本不会让你来。焉逢,两国交战,没有善与恶,就算有,你我真的分得清吗?你们就没杀过不该杀的人?那些士兵都该杀吗,你被人打,就受着不反抗?冰块儿的义父和师傅不是你们杀的,不是应因为你们死的?你没有资格说冰块儿的不对,你还不如冰块儿呢!你总看到别人的错,那你的呢?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会这样,你口口声声说护弟弟周全,可笑的是最后要杀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那个要保护他的人。焉逢,你凭什么!你的大义你凭什么要别人也接受,冰块儿所求的不过寥寥几人的安全罢了,他没你那么大的心去装天下之人。你伤他多深你知道吗?这天底下,总会有人让你回为了他背叛一切,甚至于公理和正义。焉逢,或许对你来说这样的人有很多,你的兄弟们,可对于冰块儿来说只有几人而已,而你是最重要的。焉逢你知道吗,建立一份仇恨只需要一瞬间,而建立一份爱需要很对年,你们已经错过了太久,不要让自己后悔好吗?” “耶亚希,我……他杀了母亲……我知道不能怪他,昭阳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耶亚希,我其实不配当哥哥吧,……总保护不好他,我……应该是在……怪我自己吧。端蒙的死,暮云他……确实没错,打仗会死人,所以对哪一方来说都一样,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立场不同,他是我弟弟,该被疼的人,而我一次又一次伤他,他还救我,我……”焉逢终于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冰块那么善良,那么温柔,我们好好道歉,他会原谅我们的。” “是啊,焉逢,白衣他应该是很在意你这个哥哥的,我姐姐得死不怪他的,我们好好跟丞相说,丞相也不会怪你们。”尚章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你怎么在这,还偷听我们讲话?”耶亚希上去给了个“板栗”。 “痛哎!我们奉丞相之命抓你们吗。” 飞羽几人除了强梧和死去的端蒙都在。 “焉逢,我们不怪你,听了耶亚希的话,白衣他我们也不会再为难了,战争,很多事是没法讲清楚的,再者昭阳他们真是白衣救的,我们还没道谢呢。”徒维淡淡开口“先回去吧!” “等等,我要先找暮云。”焉逢起身“他应该在这附近。” “也好。” 不远处的一木屋中,暮云躺在床上,折颜用法术幻化出屋子和被褥,他把暮云身上的白衣慢慢褪下,看着胸口处的染血纱布,心疼的同时也生气“谁会让真真动用心头血,凡人用了可是大补之物,还有真真没有记忆啊?……真真怕是过得不好啊!” “折颜,药在这。”白浅在看到自家四哥的伤再也不淡定了,昆仑玉青扇出现“浅浅,先不要着急,等白真上神养好再说。”夜华赶忙拦着。 “四叔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凤九哭的很伤心。东华帝君一挥手,几人便看到了慕云的一生。
作者大大今天最后一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