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是所以读书人的理想,想经过半生的苦读换来一份名声。
今年是赶考的日子,从家乡到盛京路途遥远,就算坐马车也要2个月的时间。但是书生家境贫寒,马车对于他来说是遥远的奢望,所以他向邻舍借了些盘缠,提前一年时间从家乡出发。如今已经快到盛京,在经过九个月的徒步行走,现在的书生骨瘦如柴,面目蜡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上天空。而这时已经傍晚,书生已经疲劳不堪,现在的他急迫需要休息的地方。他走在山路上,右手拄着一根用竹棍简单削成的拐棍,来支撑他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后面背着他视若生命的书本。疲劳的双眼左右顾盼,寻找合适的地方来作为今晚的客栈。突然他眼神一亮,仿佛濒死的人有了生的希望。在他左手上方100米处有一处茅草屋,虽然距离较远,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这已经给了许书生无穷的动力,疲劳不堪的身体重新焕发了生力,他加快脚步,一步两步地向茅草屋走去。
这是一座破旧的庙宇,大门已经掉了一面。走进屋内,迎面看到是一座神像,但神像已经破旧不堪,无法分辨供奉的是谁,隐约看出是道家的神祗。地上铺满脸茅草,屋顶上也破了几个碗口的大洞,似乎很久没人打理了。但现在的许书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将破旧的门装上,防止野兽的侵袭。随便将茅草聚拢一堆,做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将书篓小心地放在靠墙的位置,而书生靠着书篓沉沉睡去。
当书生醒来时,天已经完全变成黑夜,隐隐有月光照射在大地,给这片茂林平添了一份光亮。他是被饥渴逼醒的,现在的他疲劳已经逝去,饥渴冲刺着大脑。他坐起来从身下拿出打火石将珍贵油灯点燃,又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和水,一口一口地慢慢的吃。这时在吃的时候还不忘从书篓拿出四书来温习,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是由于书生是刚从疲劳的睡梦中醒来,现在的他正是精神饱满的时候。慢慢的将干粮来吃完,然后沉寂在看书中。
不知过了多久,书生慢慢将看书读出了声音,一般看书不会读出声的。但是也许书生是沉溺在书中,才读出来。但是慢慢的,书生的读书声越来越大,最后仿佛是喊出来了似得。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在这近似疯狂的读书中隐隐约约听到仿佛是两个人在读书一样。刚开始是书生读一段,另一个声音读一段,但是另一个声音的音量高于书生的声音一点点,这一点点声音的差距,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但在这读书声中另一个声音慢慢提高了速度和音量,一直比书生的声音快那么一点点。最后那个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快,而书生也跟着那个声音越读越高,越读越快,直到现在类似疯狂地读书声。但是现在的书生已经完全沉溺在疯狂中,完全听不到那个声音。慢慢的书生读累了,读晕了,到头就睡在了茅草床上,留下油灯在空荡的庙宇中遥遥晃晃。在睡梦中书生仿佛梦到了自己考中了状元,见到了皇上,娶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大家小姐,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但书生却不知道,他这一睡却再也没醒来。
第二天,书生的尸体被官府拉走,而关于书生的议论才刚刚开始。原来在几年前,有一位姓蒋的书生考了几次也没中,盘缠也已用尽。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的村庄的人得了瘟疫全部死亡。他受不了打击,在庙宇中读了一夜的书,最后在凌晨上吊自杀。直到现在,夜里注意听得话还能听到他的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