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预想中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叶殊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放手让她离开。
在过往的十二年里,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一种叫做‘明筝’的毒,发现时才惊觉已然毒入骨髓,药石无医。
明筝不是没有发现叶殊的不对劲,只是这种事情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别捏着呢。
所以她也就索性装鸵鸟,发出两声‘嗯嗯’的鼻音,就当做回答了。
叶殊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行啊,既然阿筝都说了‘等会穿上衣服,就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春梦’这样的话,那我们今日就不起了。”
话一落下,叶殊就翻身将明筝压在了身下,火热的吻席卷向她又软又甜的唇,大手也顺着锦被下光滑细腻的曲线,点点摩挲,寸寸攀延……
最后,想到她昨晚又娇又软的哭泣声,和喊痛的声音,就算内心再火热,欲望再强烈,他还是最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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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镂空的窗柩,折射进星星点点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
红色帐幔遮掩下的床榻上,明筝已经因为疲惫陷入沉睡。
一袭白衣的叶殊坐在床沿,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白皙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描摹……
“明筝之于叶殊,是命,也是毒。经年不除,五脏六腑,血肉白骨,寸寸是毒。”
叶殊俯身在明筝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以近乎哀求的姿态自语道:“所以,叶殊求求你,为师求求你……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在室内静坐半响后,只见他替明筝掖了掖被角,才带着几许涩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可是叶殊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榻上理应还在睡梦中的人,便悄然无声的睁开了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中神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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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转瞬而过,一眨眼就是三个月逝去了。
似乎是那天午后,叶殊附在耳边说的那句话让明筝太过印象深刻。
这段时间里,明筝没有表露出任何要离开的念头,反倒是学着换一个身份在与叶殊相处。
显然,智多近妖跟只狐狸精转世似的叶殊,早就发现了明筝的变化,所以就算是初次为人夫,他也无师自通的教得认真。
叶殊无疑是个很优秀的人,十二年的朝夕相处,让明筝对他完全卸下了心防,更何况他还拥有一张颜狗明筝无比心水的脸。
因此,明筝喜欢上叶殊似乎是必然的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事实也正是如此,三个月来,明筝就跟个小粘人精似的,一点一点的越来越黏着叶殊。
原本就没有在他面前遮掩的,任性娇气的小脾气,如今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而且,更是因为有人毫无底线的娇着纵着惯着,竟然还有迎风而涨的趋势。
明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但是她很清楚,她是喜欢叶殊的。
她喜欢和他黏在一起,虽然有时也挺烦他的,但那只是少数时候。
她喜欢他无底线宠着她的模样,虽然有时觉得他挺傻叉的,但多数时候还是觉得他帅得想亲亲他。
熄灯前,最后一眼想看到的是他。
醒来后,第一眼想看到的还是他。
他似乎在渐渐成为她生活中类似空气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向她包裹而来。
一离开他,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