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是学生,怎么会径直被你拉着走而不反抗呢?”花糖有些无奈,却又失笑。
“算了,不怪你。”
“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谈煜骄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再次牵起花糖的手,向她居住的花房走去。
不知为何,花糖在这个目测有一米八的大男孩身上体会到了安全感,她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的男人有着莫名的信任,这种感觉好像……
好像似曾相识。
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手牵着手一直走,一直走…
像初次恋爱的少男少女,羞怯的,单纯的。
良久后,花糖止步。
“天色不早了,就送到这吧,我再走几步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以后来找你玩好不好。”谈煜骄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期待着花糖说“好”。
花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便相继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谈煜骄的眼里掠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份情绪转瞬即逝。
在街角转弯处,有个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今夜的风,格外的沁人心脾。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
带有淡淡荧光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很美、很忧伤。
他望着她的眼角残留着一丝悲殇。
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
*
清晨,一道光从窗帘的夹缝里照进了花糖的床榻,床上的人儿或许是因为阳光足够温暖,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进入了深度睡眠。
可是好梦不长。
“谁啊。”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花糖,这让平时起床气颇大的花糖很是不乐意,但还是睡眼惺忪的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后,花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不明物体扑倒在地。
姿势…
很奇特。
“诶呦我的妈。”
这一扑,让花糖彻底清醒了,但头也是真的疼,不仅是跟地板近距离亲吻的疼,也是看到这个小妮子的疼。
“呜呜呜,糖糖,我…我分手了,乔明煦他…”
白荔枝完全忽略了自己将花糖扑倒在地的不妥,只是一味抱着她不停哭诉。
“白荔枝。”花糖听着耳边的抽泣声,再看看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试图叫醒这个哭泣中的小妮子。
“啊…你叫我干嘛,呜呜呜。”
“你知不知你很重啊。”花糖躺在地上冲着天花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哦哦哦,对不起糖糖。”白荔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鲁莽,从花糖身上爬了起来,顺便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说说怎么回事。”花糖拉着白荔枝来到沙发上。
“我把乔明煦甩了,我不要他了,他对我不好,以后再也不和好了,这次我要找一个更高,更帅,更宠我的男朋友做我的老公。”
明明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白荔枝,此刻却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这是第108次,再分两次,我就又可以吃一顿大餐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糖虽然心里这么盘算着,但还是要象征性的关心一下的。
为了吃,花糖无所不用其极,当初白荔枝跟乔明煦分手第49次的时候,乔明煦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再和好,再和好就请花糖吃大餐,结果乔明煦被她狠狠宰了一顿,并且还答应花糖以后只要每分手满十次,就请一顿大餐。
因为他每一次都觉得不会再和好。
然而事实是,某人每次都被打脸。
之所以打脸,大概是因为某人有受虐倾向,一天没有荔枝的凌虐,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嘛。”白荔枝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花糖,脸上写满了“求收留”三个字。
“好~”
你们要是不和好,我就诅咒自己真的变成一颗糖。
这个诅咒花糖屡试不爽,因为永远都不会实现。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的小糖糖。”白荔枝对花糖献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长了一张青春永驻的娃娃脸,略微杂草丛生的野生眉却又给她的脸添加了一丝英气,一双漂亮到让人心悸的大眼睛,灵动有神,眼里写满了古灵精怪,鼻子没有那么高挺,却也小巧的恰到好处,那张樱桃小嘴始终微微轻启,让人看了好生羡慕。
“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
荔枝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打开交到了花糖的手上。
花糖看着手中的邀请函,若有所思的神色尽收荔枝眼底。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很多事情终究要面对,更何况当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大学毕业两年了,每一次同学会你都缺席,这一次班长让我亲自把邀请函交到你手上,希望你可以出席。”白荔枝握着花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你考虑考虑吧,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花糖没说话,只是呆呆看着手中的邀请函。
我可以吗?
我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