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庚辰却还未归,秦夏本想去勤政殿寻人的,当他路过勤政殿时里面已经熄了灯只有禁军在外面守着,也是都这个时辰了慕容黎就算再勤政也该回寝宫歇着了。
那庚辰会去哪里呢?秦夏在宫里找了很久于一处凉亭中发现了晕倒的庚辰,这到底怎么了,不是去勤政殿了吗?为何会晕倒在此处。
“辰哥,你醒醒。”
“辰哥,辰哥?”
叫了几声庚辰都没有反应,秦夏将手贴在庚辰额头上,果然是发烧了,年前受的伤刚好就来这吹风,可不是得发烧么。想来庚辰是把太医的话全当耳边风了。
秦夏先是把庚辰扶回去又去太医院请了今晚当值的太医回来。诊脉后得出的结论是旧伤复发外加风寒,值此季节交替之际本就是伤病多发期更何况是像他这种刚受过伤的更要格外注意。
次日晌午慕容黎跟执明并肩漫步于花园中看着含苞待放的羽琼花不由心生欢喜,行至鸟瞰亭时他们本想进去坐一会喝杯茶,亭子下面台阶上的一枚玉佩却引起了慕容黎的注意,慕容黎上前将其拾起。
“这玉佩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执明开口问道。
“这玉佩原是一对,是当初我赐给庚辰和庚寅两兄弟的,看来他是存心与我为难了,也罢既然留不住便随他去吧。”慕容黎回复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执明有些没听懂慕容黎的话。
“王上,有一事我本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说的现在说也无妨,艮墨池没死。”
“没死?怎么会,当初明明是本王亲手送他上路的。”执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黎。
“他本是该死之人,只不过机缘巧合被庚辰所救,后二人结为好友,庚辰瞒着我见过他两次。”慕容黎解释道。
“所以阿离的意思是,庚辰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珍惜,既如此那便做个了断吧。”慕容黎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些许不舍但更多的是释然。
然而他们在去往庚辰住处的路上遇见了正往这边来的庚辰和秦夏。
“属下见过王上、执明国主。”
“奴才见过王上、执明国主。”
慕容黎不知为何竟觉得今日的庚辰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不过他也并未多想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玩够了便扔给了庚辰却“不小心”扔在地上,玉佩碎成了两半庚辰的心也跟着碎了,他知道慕容黎这一次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从今以后你我君臣桥归桥路归路,本王记得昨日同你说过即便你是本王用惯的人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还能活着,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便去吧,以后再见本王不会再留情面。”慕容黎冷声道。
“王上,属下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您,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从您的身边离开,属下一直以来对您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庚辰笔直的跪在慕容黎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表忠心的话本王已经听够了,多说无益。”话落慕容黎便要举步离开。
“王上!”秦夏一把抱住了慕容黎的腿“王上,奴才求您了再给辰哥一次机会吧,辰哥真的没有背叛过您,从来都没有,辰哥他昨天晚上晕倒在这个亭子里奴才带他回去时不慎将玉佩遗落在此处,辰哥刚才醒过来发现玉佩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是回这里找,他说玉佩是王上赐给他的,丢不得。王上,您刚刚摔碎的不只是玉佩还有辰哥的心啊。”秦夏说的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