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看见一个姑娘站在一旁,那姑娘转过头来朝着邀月怯生生的笑了笑,便又转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确切的说是看着花无缺,一双眼睛紧紧的随着花无缺而转动,双脚小动作不停,看来是很担心花无缺。
说带个姑娘回来还真是带个姑娘回来 还真是好样的。邀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像是以前花无缺带铁心兰到她面前一样,心情说不清的复杂。
她感觉心里有些烦躁,她看了眼现场,那些人完全不是他俩的对手,心里放心了,转身回屋休息。
回到屋子里,邀月在床上打坐,尝试着让自己静心,默默念着静心咒。邀月知道今日调动内力让原本平稳的伤势有些复发的兆头,可她感觉身体越来越奇怪,总有奇怪的感觉游走于身体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立马起身向外走去。
花无缺迎面而来,旁边跟着她刚才看见的姑娘。
邀月看了眼那姑娘,盯着花无缺沉声道:“你抓的人关在哪儿?”
花无缺见邀月一脸严肃,脸色有些奇怪,指着一个方向道:“在东院的库房旁的空屋子里。”
邀月听完转身急急的离开,向东院走去。
花无缺见邀月如此匆忙,跟了上去。
“花无缺,你去哪儿啊”
身旁那姑娘连忙唤住花无缺。
花无缺转身,看着贺韵匆忙的交代。
“贺姑娘,你先去找夏露让她给你安排住处,恕我现在不能陪你了。”
花无缺说完向夏露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去。
那贺姑娘一时间觉得很懵,想要跟上去,却被夏露给拉走了。
邀月到了地方,一脚踢开了门,一眼扫去,一群人捆了个结实。大家神色各异的看着一脸阴沉进来的邀月。
她找到那个麻花辫的男人,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手快速的向着那人挥去。那人嘴巴被塞住了,见邀月向他挥来匕首,那森森寒光直扑面而来,吓得他口中呜呜乱叫,两脚不住地往后蹬,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呲拉一声,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你会比这绳子断的节数都多。”
那人在邀月阴冷的话语中不住地点头。战战兢兢的跟着邀月来到了另一个空房间。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邀月一把匕首直接扔了过去,削掉了那人一大截头发,那人立马吓得双腿发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我说,我,我。”那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没听说过我很记仇,杀人不眨眼吗?如果敢骗我,我会让你和你那帮兄弟都生不如死的活着。”
邀月双眼微红,脸色阴沉,露出嗜血的冷笑,话语阴沉也狠辣,浑身透着一股子血腥的美,让那原本很是害怕的人却也被吸引住了。
邀月冷眼倒竖,那人立马吓得一个激灵。
“我只是 只是 给你下了一种药,但是我从别人身上得来的。”
“什么药,解药呢?”
那人缩了缩头,使劲摇摇头:“没 没有解药,那是一种春药,中了就只有两种可能,要嘛找个男人,要嘛只有以血换血,否则就会受尽责磨死去。”
那人越说越小声,但却字字清晰,如冷刀一般直挑邀月神经。
邀月怒火中烧的心沉了下去,泛红的双眼透着杀气,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激动只会让药效加快。
“那就用你的血来还吧”
“不,不,不能,我们都不能,我们身体里都带着这种药性,换了也白换。我什么都说了,小人知错了,就宫主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求你了。”
“你觉得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能活着。”邀月咬牙切齿的说,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似要把眼前这人挫骨扬灰般,一手挥去过,那人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邀月匆忙且狼狈的回到自己房间,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浑身燥热,头脑变得迟钝,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欲望,她努力的压制,虽然身上燥热,但却浑身有些冷汗淋漓,犹如淋了一场细雨一般。她紧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浑身轻颤。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邀月惊觉的看着进屋的花无缺,浑身戒备,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刺猬。
“你来做什么,出去”
邀月心里松了口气,卸掉了浑身杀气,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呵斥花无缺,离开。然而在花无缺听来,却软绵带着压抑,带着丝丝娇喘,花无缺眼神暗了下来。
此时在花无缺眼里的画面是,邀月抱着自己缩在床脚边,一双眼睛变得赤红,眼里却还保留着些许挣扎的清明,脸色酡红,面上冷汗淋漓,双手指甲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双臂,掐出了血痕,还有已经破了皮。
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且很是无措的邀月,哪怕当年在面对死亡时,她也不曾出现过这版脆弱的模样,在他从记事起,移花宫的宫主从来就是身在神坛的冷血魔头。
“大姑姑,刚刚我都听到了,这是江湖中的采花贼所研制的药物,无解药可解,这不能硬撑,否则会对自己伤害很大,你原本就有内伤”
邀月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花无缺,随即使劲的的摇摇头。
“你出去,出去啊”
邀月站起身来,够着身边的器物,朝着花无缺砸过去。
花无缺不说话,任由那些器具砸向他,走到邀月旁边,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看了眼邀月,调转方向朝着自己手腕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邀月快速起身,抓住花无缺拿匕首的手,那温度让花无缺觉得烫手。他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抓住自己手腕,努力克制自己的女人。
“你干什么,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开,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就把你带回来的那姑娘炖了吃。”
邀月甩开花无缺的手,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你确实是舍不得我死”
花无缺笑了,反手抓住邀月的手,邀月使劲的想要挣脱,奈何她使尽了十分的力气也没用。
邀月内心焦急的很,她是拼了命的忍住了想要往花无缺身上凑的冲动。
“你放开我,花无缺,放开”邀月大声尖叫着,使劲的拉开自己和花无缺的距离,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流失,心里的恐慌不是一点半点。
“大姑姑现在给你选择,要嘛你死,要嘛用我的血,不过你要是死了,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移花宫,然后在自刎。”
花无缺并不相让,双眼沉静而深邃的盯着苦苦挣扎的人,不断的靠近,直到邀月身后已退可退,他就是要逼她选择,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早已焦躁愤怒的情绪。
邀月突然清醒多了,双眼露出狠戾,嘴角流出了血。
“花无缺,不要逼我,我已经压制不住药性了,是死是活你能不能放开我”
花无缺阴沉这脸,一双充满星河的眼睛变得深邃瘆人,就像是一个寂静无声的黑洞一般,一旦掉进去,便会尸骨无存。
“不能,你不能死”
“无缺,你先放开,你也说了这药没解药,除非那制药之人在这里,我还活着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你先放开我,离我远点儿,最终我会没事儿的,我不会死的”
邀月努力稳了稳自己,好言好语,使尽力气,推开花无缺,却未让花无缺退让半步。
因为药效让自己身体越发的软绵绵,让她离花无缺更近了,那人身上的淡淡的桃花香味似乎变的很是浓郁勾人,引诱这她。
邀月原本就紧绷的神情差点溃散,脑袋迷糊的她仅存的那点意志立马转过身,双手死死地捏着桌沿,指尖泛起不正常的白,她的骄傲从来都是不允许她软弱。
也许是错觉,花无缺觉得周围的温度在不断的升高,一低头他都能闻到邀月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那香味中夹杂着一种异香,让他的血液变得躁动。
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离开,否则后果真会是他能想到但不能承受的。他在心里盘算,盘算着让邀月不得不做出另一种选择。
“真有那般简单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大姑姑不要总是这般任性为难自己。”
邀月尽量让自己离得花无缺远一点,每移动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精神的对抗,让她的头嗡嗡作响。
“你不要再说了,那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不能在做错事了,不能,你出去,出去啊,”
“你还活着也不是为了要去死的,换血不一定是要换全部,也许就是一半也好,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也可以”
花无缺向着邀月靠近,把邀月的手从桌沿边拿下来,那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缝都渗出血来了,他也担心那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断掉了。
邀月突然抬手朝着自己的要穴劈去。她已经到极限了,她心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不想发生最坏的结果,死对她来说并不算太坏。
然而邀月却并没有如愿,被花无缺眼疾手快的抓住。
“我不会让你死的”
邀月被花无缺拽过身去,看着眼里愤怒的人,眼前一阵恍惚。
不由自主的拉过花无缺,把自己打的双唇送了上去,她仅存的理智因为花无缺而彻底没有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真的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花无缺”
邀月轻声呢喃,消失在了唇齿间。
花无缺先是错愕,然后深色复杂的看着正在吻自己的女人,那身体温度隔着衣衫都能让花无缺觉得灼热。眼里的清明全然不见,只剩下满眼的迷离及欲望。
花无缺伸手抱着眼前的女人,邀月身上那灼人的温度好似烧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原本就变得也焦灼难耐的情绪,一下找到了宣泄口,一直以来那些想不明白的情绪,突然破土而出,让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执着。
邀月急切却又生涩的吻,似乎并不能解决她内心所需要的渴求,因为用力咬的花无缺嘴唇破了皮。花无缺擦掉嘴唇的血,一手抓邀月的双手,一手搂着她的腰,头贴近她的耳边,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