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你的性格脾气我是了解的,你看似温暖随和,其实你性子很是固执,是非黑白总是分的很是清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以前做的事情你应该是释怀不了,你应该很恨我吧,何必让自己如此委曲求全呢。”
“大姑姑”
“我说过,我不再是你的大姑姑,你认识的邀月早就已经死了,而我只不过是你的仇人而已,杀了你的父母,杀了你的怜星姑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还差点杀掉你和你的同胞兄弟,你为何要心软,为何不在知道事情的时候杀掉我,这样躲着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
“你只是无法面对我是吗?无缺看对现实吧,我就是你的仇人,你要是现在杀掉我,我不会还手的,如果失去这个机会的话,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邀月抢过话头,看着有些急切的争辩的花无缺,突然有些恨铁不成刚,在她看来这样软弱温吞的性子,什么事儿也成不了。
“大姑姑,你虽然杀了我的父母,杀了小姑姑,但是杀了你他们也不能活过来。”
花无缺沉声陈述着事实,死者已经死了,就算为他们报了仇,也不能活。
邀月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忽然发现他是真变了,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仇恨,看不到迷茫,不也许他是做回了自己,不再是别人能左右的了的人。
“好,既然如此,我便离开了。”
“不行,你不能离开。”花无缺阻止道。
“怎么?我连选择离开还是留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邀月觉得太可笑了。
“不管你怎么想,现在你不能离开”
看着语气坚定的花无缺,邀月愤怒了。
“我要走要留,你能留得住我不成?”
“以前也许留不住,但是你说过以前的邀月宫主已经死了,那么大姑姑,你现在的状况未必是我的对手。”
花无缺浑身撒发出来的自信,让邀月有片刻失神。
“呵呵,呵呵呵.....”邀月笑了,“无缺,几年不见,你还真是变化极大,不再是以前那样,未经尘世,初出茅庐的孩子,现在翅膀硬了,但也还轮不到你大言不惭。”
“怎么,你怕了不成”花无缺问道,那语气清淡但笃定。
邀月虽是不解的看着他,但眼神倨傲,不肯低头半分,仿佛在对他说:你可以试试。
这样的邀月让花无缺看到了从前清冷孤傲的邀月宫主,那个高高在,一切都不入她眼中目空一切的人,眼神里偶尔的怀恋疯狂也只是为了一个人。
“你在害怕,从见到我那一刻起,不是吗?”花无缺边说边向邀月走来,“不然你为什么要否认,为何要三番几次的赶我离开,你总说你不是邀月,想要和以前划清界限,但是你还留着邀约这个名字不是吗?你内心还是和以前保持着某种关系不是吗?”
不是的,没有。邀月心里愤怒,恐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束缚着自己逃不出去。
“你说你已经忘记过去了,可是能轻易的忘记吗?你那样执拗的人,满心满意的都是自己的委屈,失败,看不到别人呢,现在你说自己清醒了,发生的这一切你愧疚,自责,难过,孤独,这些情绪的在不停的折磨你,可是你却嘴硬的不想承认。你看似孤傲清冷,生人勿近,其实那都是你的伪装,你只是一个不肯承认失败的人罢了,从小到大,这移花宫上下谁不是人对你唯命是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这江湖也是如此,一个这般站在高处的人,怎能容得了半分沙子。”
“闭嘴,闭嘴,你闭嘴。”邀月慌乱的喊着,眼里迸发出丝丝杀意,“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错了又怎样,你能怎样?你能杀了我吗?你不能,我已经放下了,我说放下了就放下了。”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要躲避我。”
“我”刚说一个字,忽然冷静下来,发现花无缺的脸近在咫尺,直直的望进那双很吸引人的眼睛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此时有些狼狈的神情。心里突然一阵惊慌,这个距离太近了,不自主的往后退去,不在争辩,转身离去。
见邀月原本慌乱,惊慌的样子,迅速变得脸色阴沉,一声不响的离去。花无缺并未阻止,他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般刺激邀月,他不明白一向沉稳的自己为何这般沉不住气。
“公子,你又何必这样逼她呢,大宫主性子本就执拗,她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心结如果那么容易解的话,。”
夏露走到院中,刚才的画面有些于心不忍。
“我没有逼她,她必须留下来,如果世人都知道邀月还活着,那可真有的热闹了,毕竟现如今的移花宫不比从前,她现在的身体也不比从前。”
“那可如何是好,大宫主说要走,她从来可是说一不二的。”
夏露有些着急。
“她离不开的,没有我的允许,她是哪里都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