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逢车？”宋义语气不解。
秦风朝他摇了摇头，声音轻缓:“听我说完。”
“那天从图书馆离开后，是你引导我们去罗斯福公园遭遇凶手，你知道我对你产生了怀疑。而没有什么，比让我们亲眼目睹凶手杀人更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了。”
“医院之后，你觉得我们会妨碍你，于是给陆国富透露我们的行踪。你没想到姜姜很快就来把我们接走，不过这并不影响你的计划，你依旧趁此机会迷晕了陆国富，效仿凶手割掉了他的肺，并在杀手杀掉第四个人后，将其换成了陆国富的尸体。”
“那另一具尸体呢？”
“在你开的那辆车的后备箱里。”秦风看着对方诧异的神情，用的是笃定的语气，他低声说，“你算准了时间通知其他人赶到糖厂，却没想到警方在我们的提醒下提前到达，于是，你为了掩饰车里的证据顺势进去，然后，你和侦探一起被捕了。”
宋义双手虚捧着咖啡杯，纠正他:“在社区通知大家的可是Q。”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对话吗？”—— 在公园追逐凶手，宋义坦白些许后，他们不排除凶手是Q的可能性。
“你说你一直在按Q的指令做事，”秦风余光随意看了眼对方下意识的紧张动作，微眯双眸，继续道，“可我不明白Q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就是Q，那一切就合理了。”
“我是Q？”宋义抬了抬眉。
“能在我之前推理出这一切的只能是Q。”少年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毫无波澜地问道，“这算什么，天才的完美犯罪吗？”
“如果说第一次到达案发现场是因为好奇，那当你知道第二个死者是伍志豪开始，以后的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因为这样你才能有机会接近这个案子，有机会接近陆国富。”
“而我和唐仁不过是你的棋子，你做这一切，是因为你失踪的妹妹吧？”他没再看宋义的神情，而是垂着眸子将视线落在咖啡杯上，“我查过陆国富的底，他在纽约偷偷干着蛇头的买卖，把很多非法移民偷渡到南美去做妓女，很多人因此死于非命。”
“没错，”少年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他是个人渣。”
“呵。”沉默良久，宋义突然嗤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快相信了。”
“你都没去糖厂，怎么确定我开的车里有尸体？”
少年轻轻勾唇，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到对方眼前。
“姜姜让人去查的。”在他觉得宋义可疑后，他们去警局报案的同时派人去了糖厂。
“车子还停在那里，要一起去看看吗？”
“对了，还有这个，”秦风测过身，从包里拿出一袋散装的白粉笔，声音沉淡，“我们查过上面的指纹，需要告诉你结果吗？”
结果就是，宋义也是个左利手。
这要多亏家大业大还肆意妄为的某个小姑娘，名副其实的外挂——她甚至还找到了宋义的那帮学生，再次坐实结果。
宋义低头不语。
这几乎是默认。
“还记得那道题吗？”秦风将粉笔放在桌上，回忆起过安检时被Q抢先答出的题，“杀死员外的是狗，但把狗换成恶犬杀人的却是员外老婆。”
“杀人的不是兽，是兽性。”
…………
“秦风，你是神是兽？”
——本章完——
槐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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