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了,反正圣旨已经下达,她再怎样也改变不了。”等情绪过去,魏璎珞收起伤感,轻柔的声音揶揄道:“何况,圣旨里直接说明了一生只一人,她若真做什么,可是在破坏圣旨。”
玉玺印下,拍案定板,这也是宫中虽有人不满却对阿酒没什么影响的根本原因。
阿酒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将人拉进了小厨房,把皇后爱吃的几种糕点做法教给她。
与此同时,纯妃宫中
身着靛青色官服的男子眉目疏朗,大步流星迈入其中,步履间气度不凡,走到宫殿主人面前停下,垂眸行礼,“纯妃娘娘。”
纯妃神色不动,吩咐身边的宫女,“玉壶,你先到外面守着。”
片刻后,室内只剩两人独处,傅恒不解,“纯妃此举何意?”
对方却不予理会,单刀直入,问道,“你为何要娶明玉?”
傅恒更加迷惑,但还是如实道:“因为心悦明玉姑娘。”
“你心悦她?”纯妃不可置信,质问道:“傅恒,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面前人说的话没一句能听懂,傅恒有些不耐烦,反问道,“娘娘到底想表达什么?”
纯妃无奈,只得将自己少年时的慕艾娓娓道来,希望能帮他忆起。
但傅恒确实印象不深,又不解风情,清冽的嗓音平淡道,“姐姐闺中密友众多,我不记得了。”
“我不信!”纯妃备受打击,眸底含泪,不愿接受事实,猛地望向少年腰间想要指出证据,却蓦然瞪大双眼,惊呼出声,“你将我送你的穗子摘了?!”
傅恒闻言皱起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的玉穗,神情微微柔和,随即又疑惑地反问,“你送我的?”
“之前那穗子…不是姐姐送的?”
当年姐姐看他腰间的坠子旧了,说要给他做一根新的,不日后他就在自己书中发现了新的穗子,见四周无人,便下意识当成姐姐所赠,佩戴许久,直到最近才将它换下。
纯妃骤然得知真相,呆滞一刹后更加崩溃,“这是谁送你的?明玉吗?”
“与娘娘无关,”傅恒侧身隔绝她仿佛要杀人的视线,恭敬地低下头,语气清淡,“娘娘的穗子我会尽快归还,若无其他事,傅恒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没看纯妃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色,转身离去。
留下纯妃站在原地失神,呆呆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玉壶入内安慰,却隐隐有看不起她沉沦模样之意,纯妃见状反应过来——当初自己想送给傅恒诉说情意的那封信,是被对方自作主张地毁掉,才让她自以为是的两情相悦成了自作多情,成了笑话。
玉壶所作所为的一切出发点都是苏府,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执行着苏府送她入宝亲王府的意志,为此不惜用欺瞒到近乎于戏弄的手段看她陷入虚妄的爱意,怀揣着代替傅恒陪伴姐姐的一腔憧憬,伴富察容音入府。
从无自由,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亦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纯妃终于压抑不知心里的苦楚,徘徊在理智破碎的边缘,但一切早物是人非,往事已矣,而现如今的清醒,不知又是不是踏入了另一层迷惘。
——本章完——
槐序茶我来了(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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