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不在焉的贺子秋。
他敷衍地应付了齐母几句，不自在地收回余光。
突然，李尖尖伸手推了推他，“问你话呢！”
“啊…哦，”少年愣愣地应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后想考人民大学或者交通大学。”
“交通大学吧，”李尖尖闻言，随口接道:“这样你毕业以后可以去指挥交通。”
“交通大学指挥交通啊，”齐母被她逗笑，摇头道:“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贺子秋也弯起唇角，接着开口，“再或者，当个甜点师也不错。”
“哇，这个好！”李尖尖眸光一亮，欢呼道:“这样我就能经常吃好吃的了！”
“出息，”凌霄揉了揉她的发顶，淡淡地评价，“你这愿望相差有点大。”
“发挥想象嘛，”贺子秋没解释原因，偏过头看向另一侧的女孩，自然问道:“唐灿，你呢？”
阿酒抿了口茶水，轻声道:“考中戏，做演员。”
声线清澈温软，经过茶水的润色更加圆韵动听。
“你这次是年级第一吧，”齐母试探地问道，在得到确定答案后可惜地感慨，“去做演员也有点大材小用了。”
“有什么大材小用，”李尖尖吊儿郎当地耸耸肩，不在意地反驳，“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被凌霄无情压制。
齐母没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们月亮呢，是想当律师，准备报考政法大学。”
说着，她环顾四周的孩子，笑了笑，“以后你们都离家挺远的，正好互相照顾。”
“当然，”阿酒微微颔首，似是无意地问道:“不过月亮想做律师这件事，我们怎么没有听过？”
“这个啊，”女人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道:“可能月亮没来得及跟你们提，毕竟还有一段时间。”
齐明月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最终没参与进话题。
“要一个水煮肉，牛肋排，椒香茄子。”她转头看向服务员，报出了三个菜名，刚想询问对方有什么推荐，手里的菜单就被齐母抢了过去。
“每次让你点菜都是这老三样，”女人数落道:“这么多人吃饭呢，也不先问问人家有没有什么忌口。”
“没关系阿姨，”李尖尖连忙摆手解围道:“我们什么都吃。”
“这样，把水煮肉去掉，”齐母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询问服务员，“你们家的鱼新鲜吗？”
“都是上午刚到的。”
“那换成水煮鱼，整条啊，我要看见鱼头。”
“你们家的基围虾……”
“您可以去水族箱那边挑选，都是今上午刚到的海鲜。”
“那你带我去看一下吧。”女人淡声说道，然后回过头朝他们笑了笑，招呼道:“你们先聊着，阿姨去点一下菜啊。”
等她离开后，众人才从拘谨的氛围中挣脱出来。
“那个，”齐明月弱弱地解释，“我妈就这样，要求比较高。”
“可以理解，”阿酒从始至终都是最放松的一个，她静静抬眸凝视对方，开口就是一记重弹，“你不想当律师，为什么不和她说？”
——本章完——
槐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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