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从卧室里传来的声响终于让傅慎行回过神来。
他起身往卧室走去,打开门一看,地上满是花瓶的碎片。三个赤条条男人倒在地上,身边还有几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他的视线定在倒在另一边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被撕的支离破碎的婚纱,原本白皙的后背现在一片青紫,几片细碎的瓷片深深的嵌在后背上。
胸口,锁骨,肩膀布满星星点点刺目的红梅。
白皙的脸上明显的指印,血痕在脸上蜿蜒,最后没入额角的头发里。
她安静地躺在地上,仿佛没了生息。像一朵被碾入尘埃的玫瑰,带着凄凉的美感。
他蹲在她面前,怔怔的愣了半天。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结果,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孑然一身的人,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所以他才选择这个计划,想用一点点可笑的束缚她。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她后背的伤口,把人抱到一间客房,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
傅慎行轻轻撩开她额头上的头发,头发下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鼓包,没有出血,应该只是淤青。
这么看来身上最严重的估计是后背了。
他拿着镊子和沾了消毒液的棉签,处理这些伤口对他来说驾轻就熟。帮自己处理伤口,帮同伴处理伤口,却是第一次帮一个女人处理伤口。
他一边仔细的把瓷片夹出来,一边拿棉签轻轻擦拭。
同时注意着初一的动静。她哼哼唧唧两声,眼睛依旧紧紧的闭着,嘴唇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傅慎行停下动作,感觉有些慌乱。最后他笨拙的对她的伤口轻轻呼气。
一看初一眉头都松了不少,他开始任劳任怨的一边吹气,一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