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这样子喝,因为——害怕冲动!
宴会后,他匆匆地离开了尚书府,支走了身旁的侍卫,一个人游荡在街巷。
最后,在仅有的意识下,他来到了——太学,去到了后院的碧竹林中,那里有一处凉亭,和一棵大树。
他步履蹒跚地走向大榕树,而不是凉亭。
他倚着大榕树坐下,看着垂下的榕树藤上绑着的各色纸片随风飘动,听着凉亭中传来的风铃声清脆悦耳。
东方缓缓地合上双目,在酒精的作用下,启动了记忆的倒带……
太学的后院里,碧竹林郁郁葱葱。
一如今日的春光,暖洋洋的洒在竹丛中。
凉亭中依旧回荡着风铃相撞发出的清音,伴随着这里索索作响的风声,很怡人,很静谧。
“呀——”
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少年腾空而起,手中拿着一枝被削尖前端的竹棍,在半空中挥舞半周,朝着前方的翠竹施展而去。
他轻身落下,白衣摆起衣摆,既而,针叶纷飞,零落。
他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远处凉亭旁的大榕树,但很快又开始用“竹剑”练习,抛开心中一切旁骛。
大树底下好乘凉,东方赋靠椅着大榕树眯着眼睛,比起练剑的兰催尽,不知悠闲了多少。
突然,他扭身往后,发现了一个小姑娘?
他正想打个招呼,却见这女孩急忙用食指放在唇中间,作出噤声的小动作。
东方不理,笑问道:
“你叫什么?”
“玉折婉。”
她乖巧答道,但是却直视着前方。
“小姑娘,你没到上学的时龄,你来是?”
东方一脸谄媚的笑着。
但是,这种目光让婉儿有些抗拒,正色道:
“大叔!您想什么呢?我跟你不熟!”
东方不依不饶,问道:
“那你怎的在我身旁?应该去找前方的那位大叔才是!”
原来,他知道我在看兰哥哥啊。
但是,听见这个“大叔”居然给兰哥哥起外号,还是变得不高兴,咤道:
“你才是大叔!哼!我当然是来找兰哥哥的啦!”
“哦?你是他谁?”
“关你什么事?哼!”
“你不说,等会儿你认为我该怎么描述你呢?要是他知道你来看过他,说不准有多高兴呢!”
我就不信还套不出你的话。
“我是他妹妹。”
婉儿妹妹,也是妹妹嘛。
“他只有一个弟弟。”
我和他谁跟谁,我能不知道?笑话!
“可是,兰哥哥说,还没到时候不可以到处说的,父亲、母亲也是这么说的。”
本小姐聪明着呢,谁怕谁?
“要不,我帮你叫他过来?”
这丫头,绝对是有心的。
“嗯……”
玉折婉突然看着正在练剑的兰催尽入了神,说道:
“这可不行!”
“为什么?”
“因为——兰哥哥练剑的时候最帅了!”
玉折婉呵呵的轻笑出声。
“额……”
东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