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正式开始听学,早上大家一起往兰室走去
江晚吟道:“魏兄,听我一句,在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道“知道,不就是蓝启仁那个古板迂腐的老头?”
江晚吟道“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魏无羡道:“蓝氏双璧的那个蓝湛?蓝忘机?”
江晚吟道:“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聂怀桑小声说到“江兄你真是消息不灵通啊!魏兄和蓝忘机之前清河围猎就见过了,魏兄还扯蓝忘机的抹额呢!你不知道么?”
江晚吟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人就是魏兄你呀!我也只是听说有人扯了蓝忘机的抹额,没想到是魏兄你干的,魏兄你可真嚣张!你要死啦!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全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
话音未落,众人进去兰室,便看到里面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十几张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聂怀桑拍了拍魏无羡的肩榜,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魏无羡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魏无羡有心开口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蓄着长长的山羊须,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瞟,看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佩服:“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魏无羡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人,注入灵气朝蓝湛飞去,小纸人才落到蓝湛的肩膀上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揉成了一团。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