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爆发

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司默默地注视待在原地的菲利亚。

空气静静流动，内心稍微有动摇的菲利亚，用力抬头确认司到地面的距离，随后向后跳回到老者的位置，接着将剑扔向漂浮在空中的司。

【现在...好像变的更麻烦了呢...】

菲利亚吐着舌头舔舐着细剑上的血迹，回头望了一下老者。

老者没有理会菲利亚，只是呆呆的看着司，觉得好像在那本书中看见过这样的姿态。

【高阶传送】

司一挥手，立刻出现在了菲利亚的背后，被惊到的菲利亚以极快的速度想要远离司。

没等到她转过身去，司像是早已料到的样子开始吟唱魔法。

【第二刻钟·迟决】

这是无法回避的技能，菲利亚的身体像是受到一股电流经过，顿时动作慢了许多。

【第一刻钟·流水】

在魔法吟唱完毕后，司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快速，只在零点几秒内将菲利亚重重的按在地上。

司对着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的菲利亚又施加了一个魔法，他将手心对准菲利亚的胸口。

【三重魔法最强化·轮回锋芒】

在司的周围凝结出无数只白色的细状晶体，顷刻间一齐刺入菲利亚的身体。

【已经，结束了。】

一股白色的光柱从司所站的位置喷发出来贯穿他的身体后冲向天空。

【形态切换。】

司的羽翼一瞬变为了黑色，双眼也变回了正常的形态，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出现了一位螺旋双马尾的美少女牵着司的手慢慢下落到地上，她身着粉红色的洋装圆裙，淡淡粉嫩的嘴唇，清澈到可以一眼看穿的眼神。所谓的女神也不过如此吧。

【好久不见，羽林。】

面对这样称呼他的少女，司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也着实有点惊讶。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我好想被插了几刀....】

【艾，没错。】

【最后好像有人对我说了什么。】

【嗯，没错，那个人是我喔。】

凝视对面的老者和地上的菲利亚，司才忽然意识到到现在的事态。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为什么.....】

【呼。】

【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不得不说那个人的魔法还蛮可以的嘛。】

头巾下的老者对迷茫的司露出苦笑。

【竟然干掉了“十二狂徒”中的虐杀。还有两下子。】

（喂喂，能有什么人给我解释一下现状吗？虽然貌似理解了一点现在的情况，看他这个样子，或着是还有伏兵吧....由此看来，可以切丁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弃子。）

司晃动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体，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轻快过。

老者以有气无力的声音接着询问道：

【放心，现在只剩我一个了。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圣女的力量吧。】

听到老者话后的少女抖动了一下，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是圣女，不觉她的脸上出现微微的变化。

老者注意到了她的触动，只是微微一笑，在斗篷下，外人是无法注意到的。

【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少年...不，是叫做羽林的吧....总之，他手中的是寂幻吧。】

少女沉默了，而司还在迷茫着，他只知道这把剑一直跟着他，但司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剑的名称和作用。

司从对方斩钉截铁的话中感受到某些含意，于是反问：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只要那几个人平安回家，可以饶你不死喔？】

老者瞄了一眼呼唤自己的愚蠢弟子。

【——】

【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们那边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吧？】

老者以冰冷的视线看着司：

【我不是说过了么。只有我们——】

【——不止你们吧？应该还有...一个拿着法杖和一个拿着三把刀的家伙...想要出其不意么？还是害怕我们所以躲起来了？】

【喔喔——被发现了吗——还有一套的嘛——】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塔中的顶端传来。

男人一个纵身跃了下来，每走一步就会传来咯啦咯啦的金属晃动的声音。

【你...】

【哎呀，已经露馅了，继续躲着也不是办法。话说回来——我只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悄悄躲起来了。】

另一个白衣男子露出苦笑，回答声音有点凶的老者。晃晃悠悠的从塔楼的后面绕了过来。

即使撂下狠话，依旧不利用那三个人质——或许他们已经惨遭杀害了吧，正当司如此思考时，男子问道：

【你...是你！！】

【唉！！】

司大吃一惊，他也没见过他啊，为什么感觉他们曾经交过手一样。

【哼，要不是上次你跑得快，估计现在已经在地下呆着了。没想到啊...】

司虽然不了解以前的自己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先糊弄一下吧。

【哦~是你这家伙么...】

司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仇敌吧。

【哼，小子，这次不会让你在跑了。】

【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啊，我叫乔纳斯·杰斯·迪巴托。请多指教哟。】

那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过来的白衣男子询问道。

【.....虽然问了也没用，不过还是告诉你吧，我叫司。】

【哈，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呢？】

【我也没听过——我姑且收集了不少这个城市的告诫冒险者的相关情报，但是其中没有叫做司的这号人物吧...不过你们为什么知道是这里？明明留下了其他暗示才对..】

【啊呀，我好像忘记留下误导线索了。】

白衣男子吐着舌头，用着调皮的语气补充道。

【真是的。】

那个老者啧了啧舌。

【喂，你们该干正事了吧，快点解决他们，我马上要开始仪式了。】

语毕的老者——正式三合教中反动派的带头教主，恩菲利亚·塞恩。

【去吧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白衣男子掀起披风，地下似乎是挂着许多金属制品。司一旁的少女卓越的视觉与感觉立刻看穿那些金属的真相。那个绝对不是普通的饰品。

哪里挂着无数的项链或者是不同种类的金属制造的牌子。这些大多都附有魔法效果，有的甚至能够释放出第十阶的魔法，凭少女多年来的感觉来看。

那些正式白衣男子一直以来杀害冒险者的证明，狩猎的战利品。金属碰撞的声音有如无数的嗟怨声。

【就是你那些战利品...告诉我这个地方喔。】

白衣男子露出摸不着头绪的表情，司也不打算继续解释。

【...你、你是圣女吧？请问怎么称呼？】

【哦，初次见面，我叫做普莉斯塔·碧雅翠·维多利亚。请多指教。】

【嗯，我也是。你应该可以战斗吧？】

司如此说完，稍微压低音量警告自己并不会怎么使用魔法战斗。

【哦，这样啊，没事，我会协助你的。】

随后又靠近司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白衣男子露出说不上是苦笑还是嘲笑的笑容，至于眼神冷冽的黑衣男子则是一脸的无趣。

【.....那个穿黑衣服的，我们去那边厮杀吧。】

司没有等待黑衣男子的回应便迈步而出。他很确定对方不是否定，跟在后方的沉重脚步声就是证据。

稍微拉开距离，碧雅翠和白衣男子所在之处出现震耳欲聋的耀眼雷击。这道雷击有如信号，司和黑衣男子也瞪视彼此。

【莫非我绑走的是你的通吧？你该不会因为同伴被绑而生气吧？】

像是嘲笑一般，黑衣男子继续说道：

【哈哈哈，那两个人真好笑。剑都比在他们脸上了还一直相信有人会来救助他们——那点体力怎么可能撑到有人来救...不过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俩，因此也放过了他们。莫非他们期待的救星是你？抱歉我当时应该等到你来好好打一仗的。】

司对笑容满面的黑衣男子摇头：

【....不，你没有必要道歉。】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能够激怒那种一提到同伴就激动起来的人是最让我感到兴奋的了。】

【我虽然没有那么做过，不过我还是理解一点那样的事。所以职责你得行为不过是任性罢了。】

司慢慢提起寂幻：

【...不过他们只是我的雇主罢了。他们会支付给我大量的雇佣金的。竟敢妨碍我的计划，你令我非常不愉快。】

似乎从司的口气中感觉到什么，黑衣男子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样啊——惹人嫌的我真可怜——对了，你选择和我打是个错误喔——那个美少女是圣女吧？那么有可能打不赢迪巴托的——如果你们对调运气好的话兴许可以获胜。不过那个圣女也不可能打赢我就是了——】

【即使只是圣女，要打赢你也是绰绰有余。】

【别傻了——小小圣女怎么可能答应我。真是可笑。我只要两三下就能结束——一直一来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虽然不怎么了解你，不过你对于自己身为战士的实力这么有自信啊...】

【是啊，这还用说。这个国家里根本没有战士打的赢我——不对，是几乎没有战士打的赢我——】

【是吗.....那么我到时想到一个好点子。我就里让你，以这个方式向你复仇吧。】

黑衣男子眯起眼睛，首次露出极为不悦的表情：

【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这个国家中只有三个人能够和我好好的打上一场。布莱德福伦·达尔西·吉斯、切斯特·科里·格吉斯还有布莱德福伦·达尔西·吉斯。不过他们就算使出全力还是赢不过我。即使在我丢掉国家赐予的魔法装备以后....】

黑衣男子对司露出有点恐怖的笑容：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来跟我决斗，不过已经超过凡人——踏入王者领域的我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输的。】

和热血沸腾的黑衣男子相比，司显得极为老在，冷静回应：

【正因为如此，我就礼让你吧。我绝对不会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