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灾焰
粉鱼转过头来,对炎黄说:“我想我知道华夏去哪里了。”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炎黄惊喜地说,“华夏在哪里?”
“嗯,你还记得协助团成员们到来的那天下午吗?当时来了一条黄狗。”粉鱼对他说。
“那只会说话、自称魔狼的黄狗吗?”炎黄疑虑重重地说。
粉鱼点了点头。
我对那只身形剽悍,遍体鳞伤的黄棕毛狗了解不多,我只知道先前在城市里是它引领我找到黑暗的。它这么做有它的道理和用意,它不会因为好玩而到处乱窜。从它简短的介绍来看,它有使命在身。它留下了一个预言:黑暗迫近,黑暗近在眼前。这个预言看似简单,但我不知道它所说的“黑暗”是指什么。当时正巧协助团的成员们回来叙旧,侦探社的成员们全把矛头指向他们。现在他们走了,情况会好起来吗?
华夏是一只阅历丰富,机敏高尚的白狼,它一定是察觉到什么,才告别主人和归宿,在未知的世界里艰苦跋涉。华夏的离开给炎黄带来的打击很大,失去情同手足朋友的事实让乐观开朗的他这阵子静如磐石。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华夏离开是为了什么,但粉鱼把它和黄狗联系上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华夏是为了找到黄狗?
……可是为什么要找到黄狗?没有人知道黄狗的真实身份,它口中的介绍只是它的一面之词,从没有人听说过它,自然不会轻率地信以为真。也许华夏知道它,但又不知道如何证明这一点,便去独自寻找它?
那协助团成员们与这个有什么联系吗?之前捷克告诉我的真相肯定有理由的。他会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吗?想到这里,粉鱼不悦地眯起纯蓝的眼睛。为什么总是把担子推给我呀?
“那只黄狗和华夏肯定有联系。”粉鱼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华夏远征跋涉就为了找到它?”炎黄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怒。
粉鱼叹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的忠诚宠爱的朋友远走天涯,只为了一线想法就去找一位陌生的匿迹者,而抛下一切的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凄恻呀?换作谁都会转悲为怒。想到这里,粉鱼不屑地轻哼一声。要是生闷气有用,我们早解决了问题!
“有这个可能,但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粉鱼告诉他,“要是华夏真的知道什么,你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它不知道,但它有一种想法,要是它能力挽狂澜,刀枪火海、枪林弹雨它都能过得去。”炎黄喃喃道,“也许它应该找个时间,我们之间能好好聊聊……”
“它或许能听懂我们的话语,但我们永远听不懂它的话语。”粉鱼毫不客气地指出。她讨厌炎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幻想美好。
“你是对的,”炎黄承认说,“但我们能干什么?”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粉鱼唐突地说,“但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赶走协助团。”
“是他们自己离开的!”炎黄提醒道。
“他们是被迫的。”粉鱼眨了眨眼睛。
“你在为他们辩解。”炎黄睁大眼睛。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想法。”粉鱼解释说。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炎黄高声说道,“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什么也没做,而他们就甩脸色给我们看。”
粉鱼厌恶地说:“你觉得他们长途跋涉,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只是为了好玩呀?有种你跑。他们肯定在内部爆发了很大的争议,程度达到足以让他们万念俱灰。”她补充说:“你还记得殒月说的话吧?他们之间有秘密而言。”
“我知道,”炎黄回答,“但五歌怎么会害自己的徒弟呀?这也太荒谬了!”
“所以这可能是一场误会。”粉鱼大胆地说。
“……他们离开我们只是为了不想受伤,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五歌干的。也许这只是怪盗干的,所以他们没必要离开……”炎黄大喊道,“我懂了!他们必须回来!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然后事情解决!我们之间就没什么隔阂了!”
粉鱼淡淡地说:“也许我们关不住华夏,但我们必须关得住他们。”
“我知道了,我们走,粉鱼!我要告诉籽岷和校长,我们必须找回协助团!”炎黄大声说道,跑向侦探社。粉鱼不自在地跟在后面。
我做的对吗?她不禁问自己。
要是能过得去这坎,什么办法都是办法!
“籽岷!”炎黄猛的推开门,大声喊道。
五歌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炎黄,”她疑惑地看着对方,“你是想把我早早地吓死吗?”
籽岷眨了眨眼睛。橙子则打趣地看着炎黄。
“出什么事了?校长命你为天上人了?”她揶揄道。
“这事很重要!”炎黄争辩道,抬高声音,“我们需要谈一谈!”
“炎黄,你等等我!”粉鱼跑进活动室,责备道,“你跑这么快干嘛?我还没确认呢!”
“我敢打赌,不用确认。”炎黄回复道。
五歌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说:“那什么事呀?”
“关于协助团的。”粉鱼把之前的猜测和话题并在一起讲,希望大家能明白他们现在担忧很多。最后补充一句:“我们必须找回他们。”
“你敢保证他们乐意见到并与我们回去吗?”五歌皱着眉头问道。
“我敢保证他们更喜欢和平的解决方式。”炎黄酸溜溜地说。
五歌生气地伏了伏猫耳。“或许你会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她哼道,“他们已经走了,干嘛还要费尽心思地把他们领回来?我们这些天不需要任何他们的辅助!”
炎黄低下了头。“你说得对。”他承认道。
籽岷沉默着。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橙子发表评论说,并抱歉地瞥了一眼五歌,“我认为这可能是一场误会,我们必须谈一场,解决问题。无视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也许隐患——我是说真凶——会日渐增多,江河日下。到时候我们怎能有力去反抗?”
五歌用力地甩了甩猫尾,却守口如瓶。
“我们去!”籽岷突然说。
粉鱼满心欢喜地看着籽岷。
“我们走,先跟校长说一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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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感到有人在推他,不满地咕哝一句:“起开!让我再睡会儿……”
力度突然越来越大,羽毛便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嘀咕说:“怎么了?”
“说实话,羽毛,你比一只晒干的老鼠还能睡!”团团气愤地声音传来。
“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使你这么心急?”羽毛慢吞吞地说。
一阵火焰的咆哮声和众人的惊慌声传来。
“着火了!着火了!”羽毛大叫着,撇下团团,冲出帐篷,狂乱地环顾着四周。
火焰已经包围了四周的树木,正不断地向中央吞噬过去。火舌窜得三丈高,像一条条咆哮的恶龙一样前赴后继地扑向树木。蕨丛发出噼里啪啦的被火烛食的痛苦声音,发出绝望的尖叫声,绵延悠长。树枝被火切断,摔在地上,火星在羽毛面前迭起。
“羽毛!”阿神惊恐万分地跑过来,睁大那双金黄的眼睛,扑到他身边,抱住他,绝望地哭喊道,“我们该怎么办?”
小白担惊受怕地到处乱跑。“出口在哪里?哪里有活路?”小白呜咽着,到处乱窜,试图找到一线希望。
哈记和殒月互相持扶着走到中央。哈记深蓝色的眼中仍残有一丝迷惘,最后被恐惧填满。“我们该怎么办?”他瑟瑟地发抖着,缩在殒月旁边,后者则小声地安慰他。
“大家不要慌!大家要冷静!”鬼鬼大声喊道,试图保持秩序。
“得了吧,鬼鬼!”巧克力的声音从一边传来,羽毛发现他正站在鬼鬼的面前,用颤抖不已、胆寒的声音说,“大家都指望你能找到出路,而不是冷静。那有什么用?”
鬼鬼生气地咆哮道:“你在质疑我的管理方法吗?!”
羽毛从来没有见到鬼鬼这么愤怒过,巧克力也被吓住了,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我们必须冷静下来!相信我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鬼鬼最后的几个字被淹没在一声巨响中。
火焰伴随着一棵丛林木横倒在营地中央,划为两线。协助团成员们溃不成军,争先恐后地避开火焰。
“汪汪!”阿神突然大叫道,羽毛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一个弱小的身躯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汪汪!”捷克立刻奋不顾身地冲进火海中。
“媛媛!捷克留下的抗火药水还有几瓶?”团团喊道。
“没有了!”媛媛绝望地说。
羽毛看到团团痛苦地闭上眼睛,最后他咆哮道:“鬼鬼!照顾好大家!”
只见黑发的男孩向前跑去,纵身一跃,抢在火焰杂交的树技砸到他时,落到一边。最后烟雾笼罩了他的身影。
“他是想去找死吗?”哈记绝望地哭喊道,“别拦我!我要跟他一起去!”
羽毛知道哈记是团团最好的朋友,羽毛不禁想到要是阿神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做。
殒月小声地安慰着哈记,同时他也因失去了好朋友捷克不寒而栗。
“都是我的错!”巧克力垂头丧气,僝僽地喊道,“要是我不同意在这里落营,要是我不生汪汪的气,要是我没有忘记他……”这名高级成员的最后声音哽咽在喉咙。
“羽毛!”阿神流着眼泪看着他,“我们会死吗?”
“我不知道……”羽毛把阿神搂住,“别害怕,有我在。”
一大片烟雾袭来,如同黑压压的网罩住天空。鬼鬼大声喊道:“到一起来,别分散!捂住口鼻!”
羽毛强忍着眼泪,低下头。
烟雾继续围绕在他们四周,羽毛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一声巨响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羽毛惊慌地向后看去。一棵巨大的丛林树横在火焰上空,令人惊讶的是一位男孩跳上树干,喊道:“这里!快过来!”
籽岷?羽毛惊讶地发现那位男孩身后跟着几个身影。侦探社?
“快点!火焰就要蔓延了!”籽岷焦急地喊道。
“等一下!”巧克力对正要上前的小白说,“这可能是圈套!”
羽毛再也忍不住这怒火了。“他们不会害我们的!我一开始想错了,这是一场误会!”他喊道,“用用你的脑子吧,巧克力!他们在帮我们,他们不会害我们的!现在情况紧急,除非你想呆在这里等死!”
巧克力惊得目瞪口呆。
“说得对,快走!”鬼鬼大声说。
阿神跳上巨树,飞快地跑向侦探社,羽毛跟在后面。
等所有人都过去后,鬼鬼才一跃而起,跳上巨树。他浅蓝色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痛苦,奋力跑过树干后,喘着粗气,抬头喊道:“继续走!”
所有人向前跑去,越过火焰,最后抵达一条小溪边。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喘着气,刚才惊心动魄的逃难历历在目。
“你们来得刚好,谢谢你们!”阿神向侦探社道谢说。
鬼鬼向他们恭恭敬敬
自己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