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歌颤抖着睁开纯血色眼睛,全身痛得要命,猫耳上的血黏稠着。她环顾四周的铁笼,深吸一口气,开始寻找出口。
她遇到了伪蛊-那个该死的小狐狸-直躲在她身后,身为喵人族的她却没有发现伪蛊。随后,伪蛊向她射出一箭,然后......她就想不起来了。
伪蛊没道理去抓她。虽然伪蛊是险沼的姐姐,但险沼和她没多大的仇。就算伪蛊为了她的不忠而要把她灭口,但伪蛊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杀掉。
五歌可以断定的是,暗夜组织还没被击垮一一虽然他们已经杀了队长牧狼、副队长毒棘和主力队员险沼。
五歌认为,暗夜组织的现队长可能是残鹰。
“醒了,小猫咪?”一声亲昵的声音
传来,目入眼帘的是一个黄头发、蓝眼睛
的男孩。他看上去有点陌生,但五歌永远忘不了他。
“疏雨!
“是呀,这么多时候了,怎么没忘记我?”黄头发的男孩低嘶道。
五歌伏平猫耳。“我恨不得你死!“哼!说出这些话时,你可得小心点!”疏雨隔着铁笼,亮出武器。
五歌不安起来,纯血色的眼瞳骤缩。疏雨说的对,他把自己抓过来,也许不止过节儿这么容易。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向学园要挟任何一-切。
“抓住你还真不容易。我才不管什么预言或神话。这里只有我和你,我若现在复仇,很简单。疏雨奸笑着,纯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五歌瞪着他,纯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顽强的毅力之光。“那你就杀了我吧,”她低沉而铿锵地说,“你要是杀了我,学
园永远不会饶了你的。”
疏雨眼中流露出轻蔑和不屑。“你认为抓走了你就完事了?真愚蠢!”他咧咧嘴,“你忘了伪蛊?她抓住你后就变成了你的模样,代替你去学园。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瞒着任何人,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你。她可以用计去除掉一些人。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凶狠起来,“然后,时机一到,我们来进攻学园,她从内部战领学园!
疏雨纯露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真妙哇!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他斜倪着五歌,“杀了你能复仇?我必须让你亲眼看着学园毁灭,世界崩塌,直到你痛苦而死。让你体会我的痛苦!队友罹难,身士破碎,信念烟灭;被误认为凶手,被迫为囚徒!你一一和你的党羽,必须付出代价!
汝可知恩怨纠葛,方应从怨而复仇,无矩必冥,睚眦之仇,领遵心从。我可不认为你有原则,你已经被复仇蒙蔽了双
眼,那你的复仇一--没有任何复仇是正解。
而伪蛊的冒充,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疏雨想让我跟他玩死亡的游戏,否则他绝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如果你想和我玩游戏,我可以奉
陪。”五歌神秘一笑,用阴森的血瞳瞪着对方。
“炎黄,你可知道你的跑酷技术是什么样的?”粉鱼笑问。
“我知道!况且还是有籽岷来教我!”炎黄得意地说。
籽岷耸了耸肩:“我还教的过来。“看吧。”炎黄骄傲地告诉侦探社成员们。
“只是还教的过来,鬼知道籽岷是在自夸还是谦虚!”五歌调谑道。
“我说,你们不练跑酷,坐着观战还当睁眼瞎,还耍我!”炎黄嘀咕说,“这个世界真恐怖。
“还有更恐怖的呢,橙子嘟囔说,“快开学了。”
“什么?”炎黄喊道,“开学怎么来得这么快,好比龙卷风!”
粉鱼耸了耸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时间做不到的。
五歌附和说:“炎黄,看你还敢耍废!
“吼呦!这还不是你先说的啊喂!还有粉鱼,橙子只是夸大了,其实还有一个多月,你们怎么奉陪的不像是演习?”炎黄点评道。
“哼,这就叫演员的培养之路!”粉鱼说。
籽岷来打圆场。“嘿,我们去跑酷吧?
“耶!太好了!”炎黄欢呼道。“这两人真朋友。”橙子总结道。
“是呀,我还没看到塑料感情友
呢!”五歌咕哝道。
“其实他俩不一直这个样子吗?”粉鱼指出。
“有道理!”橙子点了点头。
“什么有道理?”炎黄喊道。
“话有道理。”五歌说。
“什么话有道理?”炎黄问道。
“人话有道理。”五歌说。
“算了,我不问了。”
羽毛立在陡坡上,气喘吁吁地报告说:“我还没有看到石子路。”
“我们的路是对的吗?”底下的鬼鬼喊道,他和队员们看上去很小。
“我不知道,但我好像见过那座
山。羽毛指了指地平线上、在无数陡坡上最醒目的高山。
“这有什么用?”巧克力抱怨说,“我们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晚上都是丧尸,早上都是陌
生。”小白附和说。
“我们该怎么办?”阿神可怜兮兮地说。
团团本来在吃力地爬坡,听到这些,回过头来尖刻地说:‘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阿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只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鬼鬼喊道:“我们-定能找到的!羽毛点了点头,赞同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事可以攻不破!
远征队在陡坡上艰难地走着,天色渐渐暗了,而远处的山还在很远的地方。羽
毛--时急于赶路,冲上陡坡时才听到鬼鬼喊道:“好了,在这里扎营吧。
“在陡坡上?”团团很吃惊地问。“难道你想在坡底这么危险的地方吗?”鬼鬼反诘道,“反正晚上必须战斗,倒不如踏踏实实地战斗。
团团什么都没有说,翠绿色的眼睛连眨都不眨。
“好了,我们来扎营吧。”
鬼鬼说完便去工作了,但羽毛发现团团眼里闪烁着微光。羽毛滑下坡,去帮队长工作。
阿神站稳脚步,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对面的丧尸嘶吼着,步步紧逼。阿神只能慢慢地往后退,紧张地盯着丧尸。对方也一-直都在怒视着他,调整着自己的走位。
脚下突然踩空。阿神惊叫着滚下陡坡。因为一-直注视丧尸的方向,忘了注意地势,来到了坡顶,最危险的地方。阿神不喜欢在这么开阔的地方战斗,这里是太开阔,导致敌人可以在四面八方进攻。他最擅长在树林里战斗,无数的矮树可以减少敌人的速度,而阿神可以躲在树后突然跃起,或者紧逼着敌人而将其诱惑到荆棘丛中。
丧尸一跃而起,抓住他的肩膀,重重地把他摔在地上。丧尸一爪撕破他的额头,按住他的肩膀,--口咬了过去。
一团愤怒的黑影扑倒丧尸,手中的剑直逼它的喉咙。丧尸死命地挣扎,黑影丝毫不让,一剑封喉,丧尸哀嚎一声便不动了。
黑影是羽毛。他来到阿神身边,拿着一条绷带,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谢谢。”阿神接过绷带,把它缠在手上。
“我走了!”羽毛跑向一只丧尸。“再见!”阿神检查着伤口。
丧尸不太多,清理完便可睡觉,不知现在过了8点没有。
-声嘶吼声传来。远处,殒月正被两只丧尸摁在地上,他哀叫一声,猛力挣脱。他脸上的面具沾了点血,绿眼睛也闪烁着恐惧的光。丧尸扑了过来,一爪把他打倒在地,合力擒住他。
阿神正要过去,捷克已经从另一边扑上前去,扯开丧尸。团团也趁机扑倒--只丧尸,故意把它拎着,爬上坡顶,消失在夜幕中。
阿神跑过去,把手中的绷带缠在殒月身上,后者盯着地面,哀声叹气:“对不起,我总是打不好!
阿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碰巧,捷克从死尸上爬起来,邀请殒月:“跟我一起打吧,我带你飞!”
团团从坡上走下来。“好东西就要和大家一起分享!”他戏谑道。
阿神欣慰地看着三人。他们一直是很好的组合,无论是uhc还是幸运方块都玩在一起。但好....三缺一-?
“喂!哈记喊道,“三个吃独食的家伙,什么都轮不到我!
小白和注汪出现在另一坡顶上,他们都只受了点轻伤。此刻,正互相治疗。
“阿神!”羽毛喊道,“你没事?太好了!
阿神跑向羽毛。‘笑话!神顶率怎么会有事?
“嘿!我说丧尸很少嘛!”团团得意
地说。
话还没讲完,一只丧尸便出现在左前面的坡顶。
“八嘎!”团团啐道。
“我来解决它!”捷克跑向丧尸。两
人消失在远处,丧尸便传来哀号声。
团团抬起头,看着坡顶。此时,身为狼犬族的小白大声喊道:“捷克!
汪汪冲向那个坡顶,回头喊道:“丧尸把他引到陷阱里了!
殒月立刻跑向坡顶。其余人也丝毫不怠慢,冲向坡顶。
“怎么了?”鬼鬼从另一边过来,媛媛和巧克力在他后面。
殒月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坑,咽了--口气,沙哑地喊道:‘捷克?
洞里没有声音。
汪汪凑了过来,围着洞的边缘转了一个圈,抬起头,慌张地说:“他受伤了。是丧尸把他引进去的,比起昨天羽毛掉下去的坑,这个差不多!
-想到昨天的噩梦,羽毛打了个冷战。阿神走过去,靠住羽毛。
“我下去。”团团走到坑边,抬头环顾四周,“大家都同意吗?
“不同意!”哈记赶紧说,媛媛和巧克力也摇了摇头。
小白吓得恐惧地盯着他,汪汪走到对方身边,对团团用力地摇了摇头。
“这太危险!你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吗?”鬼鬼喝问。
“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难道不相信
吗?”团团厉声说道。
“不相信!”哈记怒斥道,“你现在
给我老实点!”
阿神理解哈记为什么那么气愤,同时还有恐惧的意味掺杂。昨天羽毛中陷阱的时候,他也紧张地担心着对方。
团团瞪着哈记,翠绿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但很快,他对鬼鬼点了点头:“我只听你的,你说吧。”
哈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
微光。
鬼鬼瞥了一眼殒月,说道:“这太危险,况且你怎么下去?”
团团说道:“很简单,你们可以找根绳子绑住我的腰部,我会慢慢往下滑,找到捷克。
"那找到捷克呢?”哈记轻蔑地笑着
说。
“我把绳子系在他身上,我一拉绳
子,你们就能拉住他,然后我等下一班。”团团瞪着对方,说道。
“听上去不错,但为什么你去?”巧克力质问他。
“那你们认为自己强壮能下去或勇敢
到提出问题?”团团回道。
阿神点了点头,说:“事不疑迟,来吧!
“一定要小心!”殒月紧张地看着团团。
“我可以的。”是吗?我从来没有下过深坑,能够格吗?
“好了,团团。阿神把绳子系在他腰部,轻声说,“我们会把绳子系在树上,找到捷克,我们会合力拉的。多保重!
“我下去了。”他看着鬼鬼,后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这个坏人,一定要给我活着上来!”哈记厉声说道。
“当然。他叹了一口气。
对方抱了抱他,然后走到殒月那边,担心地看着他。
团团回过头来,沿着石壁,小心翼翼地下去。同时,身后的朋友们都拉紧绳子。
脚下一滑,团团立即抓紧绳子,他两
脚悬空,-手扣住石壁。没事的。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往下滑。
“团团,不行就上来!”汪汪着急地
说道。
团团喘着气,心跳加快。他没有放弃,往下慢慢地滑。石壁-点儿都不光滑,有很多地方可以供他踩着。但他走得很慢,不一会儿,脚下又落空。
团团奋力抓住上方的岩石。这与他训练的打斗技巧相反,他只在陆地上战斗,到了爬壁的时候,他的技巧毫无用武之地。他慢慢地滑,突然觉得腰部的绳子勒得生痛。他把绳子往下拉一拉,再往下滑
突然,他脚下和手下的岩石都松动了,加上刚才他队友把绳子的放松。他失去了平衡,滚下石壁。
团团猛地摔在地上,差点背过气去了,他腰部被绳子勒的地方很疼,肩膀也摔得失去了知觉。
他设法爬起来,但左肩动也不能动了,他用右手往下拉拉绳子。从口袋里掏出夜视药水。他打怪时喝过,现在再喝一些,应该药效会好一点吧?
团团发现面前赫然躺着一个暗色头发、米色耳机的男孩,他紧闭着暗如淤泥的蓝眼睛,呼吸十分粗重。
“捷克!”团团摇了摇男孩的肩膀,
但男孩这次没有醒来。
团团立即解开腰上的绳子,系在捷克的腰部,把绳子往上拉着。队友们把绳子拉上去,捷克软软地在绳子上晃荡着,团团看着十分心疼。
绳子再次扔下来,团团系好绳子,把绳子往上拉拉。他借助着右肩的支撑,往上爬去。
是怪物把捷克弓|到那边的,可怪物是如何知道的?还有,这种陷阱的真正用途应该不是来打我们的,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