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第二天的清晨,赫尔加刚睡眼惺忪地起来洗漱,就看到好友不出意料地已经开始写着笔记。再看笔记内容,居然不是那些天书一般的计算公式和原理,而是旅行见闻?她惊奇地问了出来:“什么时候,你也有这般闲情逸致了。不是连和我出来旅行,都说浪费生命吗?”
她总说自己要做的事太多,偏偏时间过短,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三分钟花。可是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天呐,旅行见闻?回去之后研究院的那群老古板,一定会怪自己带坏了他们的天才的。
看着好友一脸的不可置信,罗伊娜直接笑了出来:“我只是觉得,偶尔也需要换一种生活方式。”昨天遇上的那位先生说的也没错。
赫尔加再次目瞪口呆:要是好友真的就这么被拐走,研究院的老古板们要杀了她的!“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打算在哪办婚礼?以后……”
听到这里,罗伊娜及时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你太夸张了,我就是和别人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一幅见了鬼的模样吗。
赫尔加看着好友不自觉地轻松出门的身影,捂住额头呻吟:“我有预感,似乎摊上了不得了的大事啊……”上一次天才好友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的时候,还是在研究院主导那项技术的时候。
罗伊娜在老地方见到了昨天的那个人。“早上好,维瑟斯先生。”她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在长椅上坐下。
“早上好,拉文克劳小姐。”男人手指在薄薄的电脑上敲打出一片残影,和她打招呼过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过后,两人才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去吃饭?”男人最先发出邀请。
“那走吧。”罗伊娜把笔记本放回包里,和他一起向酒店里面走去。
等到上菜过后,两人的话题不知不觉聊到了这里的景点。
“许愿池绝对是最无聊的地方,我敢说,我不会忘记自己傻兮兮往里面扔硬币的样子的。说起来,你会许什么愿?”罗伊娜开口问道。
维瑟斯如是回答:“我是不相信这些骗人的东西的,真要有什么愿望,那就工作顺利吧。毕竟以我的工作来说,如果工作不顺利,造成类似国家衰落之类的后果,那也没机会实现其他愿望了。那你呢?”
“我没有心愿。宇宙无边无际、至理法则亘古不变,人类的愿望太渺小了。”她如此回答,脸上却是一派向往之色。
他了然:“听起来确实是科学家的说法。”
她微笑起来:“工作顺利,听起来真不像是罢工的议员先生会说的话啊。维瑟斯先生,或者说议员阁下?”
哪怕被拆穿了身份这人也是一派淡然。“我可不是在罢工,只不过是给自己制造弱点,保持合适距离。我可不想把为数不多的老熟人和朋友给斗掉。”他说着,忍不住想起被气得跳脚的朋友。
听到这番话她只是挑眉:“所以你就玩失踪制造麻烦,听起来真是够任性的。”
“拉文克劳小姐,你是在和上帝竞争,上帝是有秩序规律的。而我是在和上帝创造的人类竞争,人类是混乱无序的。我这样说,你这样的科学家应该明白了吧。”他振振有词地反驳。
于是他们谁都没有说服谁,只是愉快地在今天结束后约下了第二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