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萧然！”瑛希下了楼，走到约定地点。
“哦，瑛希，”萧然回过头看看瑛希，“这么早。”
“说什么，”瑛希笑出来，“正好十点。”
“不都说女生会比约定时间晚挺长时间嘛。”
“会吗？”瑛希点点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萧然看着头发上有几片雪花的瑛希。
瑛希迎着萧然的目光，笑道:“是在看我吗？”
萧然红着脸，故作镇定地摇摇头。
“雪，挺好看的。”
“嗯嗯，像在水晶球里面一样。”瑛希坐到萧然左边，看着雪花。
萧然向右挪了挪，也看向白雪。
“啊！来玩游戏吧。”瑛希看看雪花拍手道。
“什么？”
“来说关于描写大雪的成语吧！”瑛希开心地看向萧然，“我先来，白雪皑皑。”
“满天飞雪，大雪纷飞和鹅毛大雪。”萧然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
“啊啊！玩赖！”瑛希大喊，“只可以说一个成语的！”
“因为这样一个一个说下去很浪费时间的。”
“啊，好吧。”瑛希点点头，思考起来，“纷纷扬扬，风雪交加，呃，呃呃。”
瑛希陷入沉思。
“雪虐风饕。”萧然小声说。
“我刚想说这个的！”瑛希大喊，靠近萧然，“嗯，真的。”
“嗯，我相信你，”萧然稍微往后退了退，“你再说一个就可以了嘛。”
“哦，喔，咦，欸？”瑛希听后又点点头，随后发出一系列拟声词，“啊！冰晶玉洁。”
“那个是形容人的。”
“拟人了嘛。”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笑了出来。
“和萧然在一起很开心呢。”
“哦，嗯。”萧然点点头，“瑛希，你——”
“——对了对了，萧然你吃饺子了吗？”
“嗯，嗯。”萧然侧过脸，攥紧围巾，“瑛希，你有——”
“——我今天吃了酸菜馅的饺子，萧然你呢？”
“三鲜馅的，”萧然被打断了好几次，“瑛希你——”
“——哈，三鲜馅的。”瑛希看向萧然。
“嗯，”萧然吸了一口气，“瑛希，你听我说好不好。”
“好啊，萧然想说就说呗。”
“瑛希，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哦。”瑛希笑了出来，又看到萧然一脸严肃的表情，便停止去笑，“我有喜欢的人哦。”
萧然有些吃惊地看着瑛希，补充道:“不可以是老师或父母之类的。”
“嗯，不是哦。”瑛希点点头。
“谁啊？”
“可宁哦。”瑛希认真地说。
“啊？不，不是，那，你喜欢百合？”萧然瞪大眼睛。
“百合花？”瑛希看向雪花，随后点点头，“很喜欢哦。”
萧然垂下眼，问道:“那，瑛希你喜欢橘色吗？”
“橘色？我为什么要喜欢？”瑛希不解地看向萧然，随后恍然大悟地对萧然一字一顿说，“我、性、取、向、很、正、常。”
“啊，这样啊。”萧然挠挠脸。
随后是一阵沉默。
“你头发变长了！”萧然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很尴尬吗？”瑛希一语道破萧然所想。
“嗯？哦，有点。”
“那来找个话题吧，”瑛希用手接雪花，“吴泽辰近视了呢。”
“你才知道？”
“嗯，他不就最近戴的眼镜嘛，我还很吃惊来着。”
“他高一就戴了。”
“啊？”瑛希猛地把头转过去，“真的吗？”
“真的。”萧然顿了顿，“那你知道我戴眼镜这个事吗？”
瑛希愣住了，随后缓缓张开嘴。
“不会吧！不会吧！萧然你戴眼镜！”瑛希喊起来。
“哈，果然不知道。”
“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那现在为什么不戴？现在在戴隐形眼镜吗？”瑛希连炮珠般发问。
“很久以前就戴了，现在戴角膜塑形镜。”萧然说。
“真神奇呢。我果然不是很了解萧然。”
“不了，比起别人你已经算挺了解的了。”萧然摆摆手。
“是嘛，我还想更了解萧然。”
萧然脸微红地看着瑛希。
“嗯。”
“所以，萧然，你的青梅竹马是谁？”
“啊？”萧然有些懵。
原来瑛希还没忘记那天教室里的那句话。
“不不，问题其实不在这里。”瑛希摇摇头，“萧然，早恋可不好。”
“什么意思？”萧然现在是真的吃惊，“我没早恋。”
“可，青梅竹马在字典上的意思为'多指恋人或夫妻从小就认识'。”瑛希认真地说。
萧然脸发烫。
“这个怎么解释呢，就是，我喜欢的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瑛希皱起眉，思考良久，缓缓说:“那个人是我吗？”
萧然没说话，他感觉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萧然？”
“怎，怎么可能是你！”萧然红着脸喊，“别自作多情啦！”
“嘿嘿，因为我想萧然身旁随着你长大的只有我啊。”
萧然低下头，捂住微红的脸，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大胆一点。
“自闭了吗？”瑛希拍拍萧然。
“瑛希啊。”
“在。”
“说点别的，跳过这段。”
瑛希点点头。
远处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
“好漂亮。”瑛希小声赞叹。
萧然抬起头，看着眼中映着烟花的瑛希。
“今天，很开心呢。”萧然调整了一下状态道。
“嗯，和萧然一起跨年很开心！”
两人仰面看着黑夜中绽放开来的烟花，聊着一些日常的事情。
~
萧然母亲给瑛希母亲发了条短信。
上面写着:抱歉啊，拉走你家瑛希去跨年，跨年应该是家人一起跨的嘛。
过了几分钟瑛希母亲回复道:没关系的，反正瑛希和萧然最终也会成为家人嘛。
萧然母亲看了短信，朝窗外看去，瑛希和萧然正在说着什么。
“想当年，我和老夏也是这样跨年的呢。”
萧然母亲脸上挂着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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