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耐,被烤炙着的树硬挺在路边,没有一丝风带动树叶。知了烦躁地趴在树干上发出参差不齐的叫声,惹人心慌。
易珵拿着手中粘腻的简历站在路边,她的心比树上的知了还烦躁,这是她第五次找工作失败了。
易珵唉,回家吧。
她刚刚挪动脚,就发现脚后跟突然刺痛着。易珵踮着脚,一只手撑着树干,她扒下鞋子。只见红红的血泡在脚后跟立着。她咬着牙关,想哭出来,但是她哭不出来。也许是打心底里的自卑,不敢在大街上表露出来。
经过这一血泡的打击,易珵更感觉浑身疲惫,额头上的汗珠像断线的珠子滴进眼睛里,使眼睛刺痛着。头发在汗水的冲洗下紧贴着易珵的脖子,让她更加不耐烦和不自在。她看什么都不顺眼,汽车的鸣笛,行人的谈笑,路上的灰尘…无一不让她产生一个想法——离开这个世界。
易珵就这样死了吧。
一程在心里想着,她看了看手中褶皱的简历,丝毫没犹豫就扔进了垃圾桶,嘴里也谩骂着。
“哐当”,易珵的脚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赶忙低下头拾起来。
易珵一个手环?
手环的中间是淡红色的金属海棠花,周围镶嵌着翠绿的翡翠。翡翠下是发着亮光的流苏。一根金的发光的环状物把这些东西串联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金子。
易珵我去,老古董呢吧?难不成像阿拉丁神灯那样擦几下就会可以实现三个愿望?
易珵望望附近,拙起袖子擦着,嘴里还哈着热气。手环仿佛都要掉漆了似的。
恍惚间,易珵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出现一道级为刺眼的亮光,使眼皮上下紧闭着。易珵感觉身体悬浮在空中,不敢动弹,耳边繁杂的声音逐渐消失。一阵怪异的风声过后,眼前的光散去,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竹林。
阿花公主,我们得启程了。
易珵转过头,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扶着她的手。这位女子衣着不甚华丽,但优雅简约,脸上不均匀地擦着粉,梳着的双丫髻表明了她的身份。
易珵....
易珵脑子里一团乱,她上下打量着这位女子。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穿越了。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易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她打算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选择静观其变。
易珵走罢。
易珵盘起袖子,缓慢地移着步子娇滴滴地走着。路上坑坑洼洼,走过一处,尘土就随风扬起,使得裙摆弄得黄土尘尘的。易珵提起裙摆,故作态哼了几声。
易珵还有多久到?
阿花这进藏路途甚是遥远,大概要三年时间。
阿花扶着易珵的手肘,低着头说道。
易珵什么?三年?
易珵听到阿花说的话顿时腿都软了,别说三年了,让她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呆着三分钟都不行。一块石头仿佛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何年何月。
阿花我们已行进了接近三年时间,估计明天就能到达。
易珵听到这稍微好受些,不过她怎么回去还是个谜。首先,她得弄清自己的身份,她回想起阿花话中的两个字,“入藏”,再结合阿花的发型,她推测出现在是唐朝,唐朝入藏的公主?最著名的应该是雯成公主吧!所以现在是去西藏,也就是要嫁给嵩赞干补。易珵以前的历史书上可有他的图片先上去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儿。她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