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拉上了,遮住了以往想照射进来的太阳光芒,分明是正午时分,却因为没了光的存在没了一丝生气,显得阴暗而又颓废。
眼前瘫坐在沙发上的这个男人,许久未经过打理的头发,面前乱糟糟的刘海早已长的盖住了双眸。
纤长的双手左手正拿着已点燃的烟,拿起抖了抖把一大截烟蒂弹断了也没管这截烟蒂掉在了哪,反正满地的易拉罐,堆成山,这点灰也算不了什么,对嘴深吸一口又猛地从鼻腔呼出。
“嗡嗡…”连着耳机线的手机,嗡嗡作响,这声音震的他耳朵疼,他把线给拔了,不耐烦的“啧”了声,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旁。
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道:“延…延年?你在听吗?”生怕惹到这头的人一个不痛快。
“在”贺延年他应了声。
“阿年,要不跟哥们几个儿,出了玩玩,天天带你那屋里,帘也不拉,这人都得病了吧”
贺延年脸色微沉,右手扶额一会,紧闭双眸整个人又再次塌在沙发里。
“不想去”
电话那头的人名叫唐嘉,是贺延年早些年来的铁哥们儿,一直以来一直陪在贺延年左右。唐嘉一听这话有点急
“不是我说你,阿年,你这一年到头出过几回门?”
“都这么多年了,你都废成什么样了,人小时工每次去每次回来都跟我说你家乱的跟猪窝似的”
“忘了她重新生活吧,别在这样下去了…你想想你还有……”
延年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挂了”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他也没给电话那头的人任何反应,话说完就给断了。他将手机随手一丢在沙发上,看也没看丢哪了,就起身走进卧室。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台灯泛着黄色的光晕,给这间卧室增添了一丝生气。书桌上有一个相框从未染上一抹灰尘,他拿了起来,抚摸了相框里少女的脸颊,眼神上露出了平时少有的宠溺与温柔。
“五年了,我很想你。”
“叮—”
“叮叮叮”
门铃声。贺延年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就被这阵阵门铃给拉回现实。“啧…”会是谁?他今天可没点外卖。
他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从没见过的妙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微微皱眉,他想走错了?那位妙龄少女,一见他开了门就立马露出了笑容,她有虎牙,还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笑的很甜。
“大叔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我叫郑惟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如果以后给您带来了哪些不便,还请您多多关照,哦,对了我是南大大一新生,今年20,大叔您贵姓?”
贺延年看着眼前这位满面笑容的女生,手上提着东西还叫他大叔????什么大叔??今年也才25好吗?从没见过如此热情的邻居,那些话语几乎是一气呵成。
见这位大叔许久盯着她半天不给回应,她笑的脸都僵了,只收再次发声.“大叔…?”
“姓贺”“姓贺?祝贺的贺吗?”
“嗯”“那名……”
“延年”“延年益寿的延年吗?”
他一征,脸色微沉“嗯”
“啊,对了,这是见面礼,您收这吧!”她把手上提着的几个袋子,抵了过去。
“不了,谢谢”说完此话,贺延年正想关门,这傻丫头竟以为他是在说客套话任笑脸相迎“您就拿着吧”
贺延年不想再多有纠缠,只好接下,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关了门。
“大……”砰…郑惟宁被突然之间的关门声,卡住了话语。怎么回事?好歹也说句谢谢吧,郑惟宁笑僵了的脸立马收回了笑容,翻了个白眼,。“咔嚓”门又开了,她立马又恢复了笑容“大叔?”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女人也没这癖好用不着,留着自己用吧。”
“啊?什么?”郑惟宁被说懵了,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又关上了,只是门边上多了两个袋子,她懵了半响搞半天也没搞明白邋遢大叔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只好拿这被退还的见面礼进了自己屋里去。
“不就是些零食吗?有啥癖好不癖好的?”她翻了翻这个食品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检查下一个了,正要翻这双眼睛明锐的眼睛看见了纸袋上的一个白色的商标牌上面标着“情趣内衣”。我的天,不是吧。看到这,郑惟宁她慌了,她用手一扯边型蕾丝内裤一把扯出来……
她的羞耻从脸上再到耳根后又再次蔓延到脖子上。懊悔极了这个怎么会塞进去?谁塞进去的?又是谁的?完了!完了!我的傻白甜萌妹形象彻底销毁!这让我还这么见人?糗大了!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女生吧?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有她叫我自己用?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么s的东西!
郑惟宁心里不断冒出反问句和感叹句如瀑布般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