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词实在不愿意理会卿愈槿神经质的管理,她索性手机关机,专心致志地工作。
就在她聚精会神的时候,办公室古典的红木门被敲得“笃笃”作响。木门好像二十多年前就在这里了,期间也没有换过。只是,卿愈槿不喜欢红木,即使被大家说是老土也坚持着对红木的偏见。那,当年为什么要安装?
卿词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吴谨。卿词有些奇怪,她问:
卿词我好像没有找过你吧,有事吗?
吴谨一时语塞,他的确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来打扰卿词,这样实有冒犯,但是,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来问卿词。
吴谨卿总,很抱歉啊。但是,我想知道,余诗在哪里住院啊?
他问的极其小心,好像怕吵醒了谁一样。卿词挑眉:
卿词你要去看她?
吴谨点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卿词。
她靠在转椅背上,笑着对他说:
卿词好啊,正好我下班也要去,正好蹭一下你的车吧。
吴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了,扬着嘴角,说道:
吴谨得嘞,卿总,下班等您。
18:14pm
余诗正无聊地用一只手扒拉着手机时,病房们被推开了。余诗惊喜地望去,看清来人,笑道:
余诗哟,今天也有空啊?
梅苏羿是啊,邮局生意实在是不景气。
梅苏羿,他又来了。尽管两人只见过三次面,关系已经变得很熟络了。
梅苏羿吃药了吗?
余诗吃了,你就不用管了。
说完,余诗还清了清嗓子:
余诗今天,我都已经退烧了,打针果然还是有效。
梅苏羿轻笑一声,把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了余诗。
梅苏羿喝口水吧,少说话。
余诗还没来得及接过那杯水,就听到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循声望去,余诗开心地从床上坐起来,险些拔断针尖:
余诗卿词,你怎么来了?
可是,卿词一句话还没说,就听到她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
吴谨把我当空气吗?
余诗偏头,看到吴谨,想到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看着他,简单说道:
余诗谢谢你能来看我。
这句话,在吴谨心中,十分刺耳。总觉得十分客套,像是两个...陌生人。
再者说,那个给她递水杯的小子是谁?
卿词大概看了一下屋中形式,这样的大场面,在她心里叫做“修罗场”。
卿词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卿词还是先扯开话题为妙。
等余诗一一做了回答,空气中又恢复了不同往日的“静谧”和诡异。
梅苏羿你们二位是余诗的好朋友吗?
还是梅苏羿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卿词笑得大方,伸出右手:
卿词是啊,梅苏羿是嘛,我听余诗说起过。
其实,就是昨天刚听说的。
与卿词握完手,梅苏羿又把他修长的五指递给吴谨。
吴谨本来一直抄着手,此时则是瞥了他一眼,冷淡地伸出手,象征性地,僵僵硬硬地和他晃了晃手。
这奇怪的动作,把余诗都看的尴尬极了。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吴谨对梅苏羿如此有敌意,尽管她已经在心中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