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圳,你想没想过要考去哪里?”桑歧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关圳问道。
“听实话吗?”关圳喝了口手上的冰可乐,咳了几声,大概是太凉了,他感觉嗓子里都是泡沫。
“我没想那么远,我只想着上学,回家,第二天再来上学,还有就是,把滑板练好。”
“可是马上就高三了。”桑歧的语气听起来比刚才更严肃了。
关圳看起来倒是一脸不在意:“急什么,不是还有一年。”
其实关圳心里知道,他不是学习那块料,至少在学校里不是,所以他早就有心去当个职业滑手。
“难道你以后要靠滑板活着吗?”
“害,你不懂,这叫热爱。”关圳仰起头把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
关圳明白桑歧问他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桑歧是个看重成绩的学生,甚至明白自己跟根本不是一路人,至少可以说以后生活的方式不会相同,他只想把学习搞的看得过去,剩下的时间留给更有希望的滑板。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关圳转过头看着桑歧。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老师说的对。”
“什么?”
“三年挺快的,这么快就过去两年了。”
关圳听着桑歧说完,心里一半感觉奇怪,一半就是感慨。
“其实也不是非走滑板的路不可,是不是,可以拼一拼?”关圳看着桑歧走进教室的背影,心里暗暗的想。
“哎,你俩那七天情侣怎么样了?”前桌又转过来八卦的看着他俩。
“挺好的,该做的都做了。”关圳双手抱胸,靠在疯子背上不在意的说。
一听到“该做的都做了”,前桌的表情立即变的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但还没等他开口,桑歧就踢了踢关圳的凳子:“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
“就是拉拉手啊,吃吃饭啊,还有…”还没等关圳说完,桑歧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又瞎说,关圳,我今天不把你打的叫姐姐,我桑歧名字倒着写。”说完,他俩就打打闹闹的跑了出去,留下前桌一个人在那里琢磨着他俩到底做了什么。
打打闹闹的一天过的很快,关圳准备在放学之后拉上桑歧陪他去趟天鱼,他也有好几天没去了,再想想姜恒嘱咐他经常去练习,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走吧。”关圳把书包单肩背着,拉着桑歧就往外走。
“你为什么非要走滑板的路?”桑歧走在关圳旁边,抬头问他。
“喜欢呗”关圳把双手放在脑后,“小时候我爸总不在家,我妈又忙,为了不让我烦她,就给我买了块滑板让我去院子里滑着玩,刚开始摔的那叫一个惨啊,但爬起来擦擦,还是重新站上去,就这么一来二去,就喜欢上了。”
桑歧想说点什么,但最终闭了嘴。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语,走到了天鱼门口,却看到姜恒正准备把板场锁上。
“恒哥”关圳挥了挥手,“今天怎么锁门这么早,不训练了?”
姜恒看到关圳,显然挺意外,但仍然锁好了板场才冲两人这里走来。
“关圳,你怎么是今天来?”
“今天放学早,就想来板场练习”,关圳指着锁住的门,“这是?”
姜恒递给关圳一张邀请表:“天鱼被X-GAME邀请了,今天正打算带着兄弟们去嗨一天,也算是打个气,然后就要专心练习了。”
“X-GAME?!那个顶级的滑板比赛?!”关圳一听到X-GAME眼睛都直了,他好久之前就开始关注这个比赛,可以说X-GAME是滑手们证明自己的最好平台,被X-GAME邀请,也就是说明板场足够优秀。
“嗯”姜恒微微点了点头,“当然,作为天鱼的一份子,你也可以参加。”
关圳一下子愣住了,参加X-GAME是他的梦想,至少可以说是接触滑板以后的梦想,现在却这么轻松就可以参赛,简直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到关圳愣住了,桑歧在后边戳了戳他的腰。
关圳这才回过神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既然你已经是天鱼的一员了,这个趴,就一起去吧。”
显然,关圳有些犹豫。
姜恒笑笑,看了看关圳身后的桑歧:“是女朋友吧。”
关圳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了点头。
“一起去吧,就在附近的玩偶酒吧。”
“玩偶酒吧?”桑歧有些犹豫,她早就听说这个玩偶酒吧很乱,什么人都有,总是出事,但老板背景应该很硬,每次都能压的下去,这个酒吧才能开到现在。
关圳也纠结的看着桑歧,毕竟他也知道玩偶酒吧里的七七八八。
桑歧想想刚才关圳听到姜恒让他参加X-GAME时的表现,心里知道他很珍惜这个机会,可如果鼓舞士气的不去,姜恒又怎么想?桑歧心一横,想着有姜恒在也不会怎么样,就答应下了去酒吧。
可到了酒吧里,看到头上晃眼的红红绿绿的灯,舞池里正妩媚的扭动着纤细腰肢的女人和表情猥琐的男人,桑歧才后悔同意来这里,可是没办法,她总不能跟关圳说因为自己受不了灯光和猥琐大叔就走了吧。
桑歧扯了扯关圳的衣服,关圳把她的手握住,示意她别怕,有他在。
姜恒带着关圳和桑歧进了一个包房,里面的人关圳能眼熟大半,都是天鱼技术顶级的滑手,当然,年龄也都不小,大都二十五左右。
包房里的人看到姜恒带了关圳来,赶紧让了位置,他们早就听姜恒说过关圳这个滑板天才少年。
桑歧跟在关圳后面进了包房,坐在关圳旁边,想着就这样呆到趴结束,可让桑歧没想到的是,关圳没坐多久,就被那些男人拉走问东问西,剩下桑歧一个人在角落里,虽然桑歧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可毕竟关圳在身前的时候,能有些安全感。
关圳也知道桑歧害怕这个环境,就皮笑肉不笑的跟着他们搭着话,想重新坐回去,可没想到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推到他面前一杯酒,自己也举起一杯酒,示意他喝下去。关圳无奈,只好仰头喝了下去。
桑歧在角落看着一屋子吞云吐雾又浑身酒气的男人,更后悔同意来这里,只好站起来整理一下校服,去了洗手间。
桑歧现在镜子前,用凉水洗了把脸,准备重新回到包房,可刚出了卫生间的门,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那男人长了一张看上去就猥琐至极的脸,再加上脸上又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让人感觉又多了几分狠劲儿,胳膊上的纹身更让桑歧感觉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小妹妹,多大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气,一边说一边靠近桑歧,同时用手把洗手间的门给堵住。
桑歧不想让他靠近,拼命往后退,可没退几步,桑歧就感觉靠到了墙上。
“一个人多无聊,不如陪我玩玩儿吧。”男人伸手,摸了摸桑歧的脸。
桑歧抬手给了那男人一巴掌,害怕的发抖:“你别过来,我…我叫人了。”
那男人被这一巴掌激怒,吐了一口,骂道:“娘的,敢打老子。”
更让桑歧绝望的是,那男人一边骂,一边用一只手捂住了桑歧的嘴,另一只手去扒桑歧的衣服。
桑歧用手死死护住衣服,心里拼命叫着关圳的名字,可是无奈那男人力气太大。
桑歧看着地上自己的校服外套,心里一阵绝望,眼睛里全是眼泪。
突然,桑歧听到了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那个男人也捂着头应声倒地。
桑歧看着眼前明亮起来,瘫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
关圳放下手上的木棍,脱下自己的校服,转过头递给身上就剩下一件内衣的桑歧:“穿上吧。”
桑歧显然是被吓到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关圳没办法,只好蹲下身去给桑歧穿上。
桑歧一把抱住关圳,哭了出来。
关圳没说话,把双臂锁紧,死死抱住桑歧,他庆幸自己在那个混蛋真的对桑歧做什么之前赶过来,也恨自己没能早点来。
关圳用手轻轻揉这桑歧的头发,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肩膀,在他心里,桑歧就像一个宝贝,除了自己谁都碰不得,甚至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只能把桑歧放在高高的位置上。
“来,我们走。”关圳扶起桑歧,往洗手间外走去,路过那男人时,关圳冷下脸,眼神里透出的恨意恨不得把他撕碎。
桑歧跟着关圳回到了包房,一群人看到桑歧眼睛肿的像个水蜜桃,都关切的问怎么了。
可还没等关圳和桑歧解释,包房的门就被踹开了。
进来的一群人和洗手间那男人胳膊上的纹身相同,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来找关圳的。
那群人进门便直冲关圳而去,桑歧见状握了握关圳的手,示意他别出头,可关圳只安慰的拍了拍桑歧的后背,站了起来。
(未完待续)
(这章是在be的道路上硬生生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