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好多话到了嘴边却无从说起。

楚晚宁眼眶有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湿红，憋了半天才吐出来句，“最近还好吧”

“还好吧，多亏了夜沉。”江熹解下了易容术，“师哥，师明净可在山上？”

“你们吵架了吗？”

“……不提这个了，我们去别处聊吧。”

看样子江熹是不打算回死生之巅了。

“好……”

俩人面面相觑，夜晚的无常镇也是热闹非凡。

“对了，我跟墨燃在一起了……”

楚晚宁耳尖红润，甚至有点娇羞？

“哈哈哈我就说嘛，让我来猜猜，是墨燃先表白的对不对？”

“……是”

俩人聊了好多好多话，江熹都尽量避免提到自己，最终江熹也没告诉他八苦长恨花的事。

“师兄，小心师明净。”

待到临别前，江熹才提到正事，“师兄注意彩蝶镇，若有事传信给我，我来帮你。”

“知道啦”

他目送江熹踏着落霜远去，直到没了踪影才转身离开。

墨燃在山下等候多时了。

“晚宁!”

他顺手将披风挂在了楚晚宁肩上，“夜里寒凉，我们回去吧。”

“好”

楚晚宁回头望了望霖铃屿的方向，小姑娘终究有一天会离他远去……

墨燃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搂紧了他。

少年此时已与他差不多高了，甚至比他还要微微突出。

“师尊，我永远都在”

“谢谢你，墨燃……”

另一边，花槿到了孤月夜门口，才发现姜曦抱着臂弯在等他。

路过的弟子投来诧异惊奇的目光。

“为什么穿这么少？”

姜曦一脸无奈，将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肩上。

“你真的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花槿任由他拉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叫人煎了药，你现在需要好好调养。”

姜曦老父亲一般的言语，让花槿心里乐开了花，他停下了脚步，解除易容术。

姜曦以为她生气了

“不是……小熹”姜曦回首虚抱住她，“我不是怪你，我只是……”

江熹则圈住了他的脖颈，吻上去。

姜曦愣了好久，才反客为主，但毕竟这方面他也毫无经验可言，双手极其不自然的揽住江熹的腰。

一番缠绵。

“我知道你为了我好”

他们额头相贴，江熹挑逗的蹭了蹭。

“那你当年亲过王夫人吗？嗯？”

江熹一脸坏笑

“我发誓没有，那只是长老的决议。”姜曦一脸严肃

“哎呀，我只是问一下，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会呢”

姜曦轻抚过她的红唇，又吻上去。

是他未曾体验过的温软的触感。在见到江熹以前，他一向认为谈情说爱真是有病。

可现在，他也心甘情愿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