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聂怀桑正对着坐在中也对面的办公桌旁，吹开漂浮的茶叶，微抿了一口，徐徐放下杯子做了个大大的微笑。

聂怀桑中原老师，我听说你们班一个学生得了w金奖啊。真不愧是中原老师。

对面一下子皱了眉，恶狠狠瞪着怀桑。

他被猝不及防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忘记了自己努力维持的为人师表的形象。

中原中也你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件事！那个败坏的学生！

撑着桌面的指尖泛了白。似乎察觉到办公室的目光，他强迫自己收起暴躁，去外面点了根烟。

烟灰有一搭没一搭掉到了地上。

他想，

中原中也那小子简直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践踏校规！简直就是祖国的杂草！他就该去监狱受最严酷的刑罚！

噔噔的高跟鞋声在走廊响起，中也抖了抖指尖的烟。

王灵娇哟～中原老师也有这种时候啊。瞧瞧这地上的烟头，啧啧。我好心来告诉你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听着王灵娇走远了，中也直起趴伏在栏杆上的身子，眉头宁得像乱麻。

中原中也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会落井下石吗！

中也回到办公室收拾文件。乱糟糟的资料和明天的工作安排就像给他的烦躁浇上了热油，滋啦滋啦往外溅。

中原中也今天太糟糕了！

嘭一声，办公椅颤了颤，他重重跌坐上去，头仰向天花板，熟门熟路拉开了左边第二个抽屉，把帽子扣在自己脸上，闭上眼自言自语。

中原中也我要去买一顶新帽子最为对自己的赔偿。要买有帽链的。……得开一瓶酒。

他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

中原中也哦！对了！回家开一瓶酒！

金凌老师好，

金凌带着怯生生的笑，站在门口做了个报告的手势，另一只手因为紧张捏着衣角。

金凌老师……还不走吗？

中原中也你小子来干什么？！

中也攥紧了帽子，这顶被视作珍宝的帽子在他的愤怒下被捏得变了型。

不过他得冷静。

金凌那个……老师，我看见您在走廊抽了好久的烟……我就想，您可能是有什么事……

金凌的心砰砰跳，他在门边踌躇着，最后还是提着胆子进去了。

走到中也跟前，抬起头，眼里很委屈

金凌那个……那件事，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中也突然很局促，教师的职责告诉他，冷静冷静！

中原中也金凌同学这次比赛很不错，得了……

话音突然中断，不愉快的记忆慌乱窜进大脑。

金凌老师，老师……还当真吗？我得了奖就考虑，还当真吗？

他低头，手指绕着手指出了冷汗，眼泪珠子托在睫毛上，嗓音也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