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二年的旧上海灯火靡靡,让人纸醉金迷的歌舞厅内,周围的人光怪流离,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稍露香肩的镂空紫鸢旗袍,把时兴的香水喷洒在手心,再摩挲在耳后。
他面带愠色,鼻翕下的唇微微张了张,余晚晚目光沉吟,他道他今非昔比的青天白日,她却出言讥讽。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你和我的处境,何尝不是这样呢?顾先生。”
顾北迆只单把头埋在臂弯里,她一饮而尽面前的酒,笑容可掬地看着对方,目光又沉了沉:“顾先生,对不起。”
语罢,她竟哭出声。
“我这一生,都在爱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可谁能说,他没赐予我力量呢?”她的嘴角溢出血,顾北迆这才如芒刺在背般起身,把身份的顾忌抛诸脑后,只怔怔地抱着她,突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