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乔楚生和路垚还在为了案子一筹莫展。而罗胖子那边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此时，白幼宁匆匆赶到了，她对着乔楚生说道：
白幼宁有进展了。我刚才去哪个教书先生单位打听了一圈。你们猜这么样？
乔楚生快说，别卖关子了。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
白幼宁也不跟他计较，坐下说道：
白幼宁这个教书先生活着的时候是个老好人。在学校里有口皆碑。不过他们同事到时说，他被杀的前几天，是跟所有人借了钱要去给一个青楼女赎身。当时大家还都劝他，结果他怎么也不听。结果没多久就出事了。
乔楚生那你打听到是哪个青楼吗？
白幼宁我去了，可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是长三堂子哪里。
陆垚笨死了，连个这都问不出来。
乔楚生别小看那些妓女，道行深着呢。人家耍心眼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乔楚生行啊，只要你问出来，除了那块百达翡丽，你在选一款。当我送你了。
路垚一听大喜，乔楚生冷声道：
乔楚生不过，丑话说前面。你要是问不出来。一会记得把我的表还给我。你的那快百达翡丽也就算了。如何？
韩雪月行啊，如果他问不出来，我送你块瑞士的表。
四个人随后开车来到了长三堂子哪里。一下车他们就到了那家妓院，找到了老鸨后路垚开始询问起来。结果那个老鸨不管你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
这下可把陆垚气炸了。
接着，乔楚生出马，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顿，那个老鸨子瞬间开口。
乔楚生那个相好叫婉清。不过不知道住哪。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
韩雪月……不是刚赎了身吗？怎么又干回去了？
陆垚对啊。
乔楚生记者的记！
陆垚真的假的？妓女，记者，跨度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青楼女子，自幼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转行写作，应该不难吧。
陆垚哪家报社？
韩雪月三十多岁，入行十年，女记者，整个上海滩，也没几个吧？这种事，问问报业的人不就知道了。
乔楚生也对。
……
白幼宁啊，我想想，三十多，入行十年，女的。跑哪个口儿的？社会还是娱乐？
韩雪月唯一的线索就是她可能从业十年了。
白幼宁听了听皱眉道：
白幼宁十年啊，真没有，这行，那么辛苦，女生即使有兴趣，也扛不住工作压力，坚持十年，几乎没可能。
陆垚也不一定是记者，还有专栏作家，主笔，编辑，干新闻行业的，绝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的吧。
白幼宁行，那你自己找呗，干嘛问我。
韩雪月我想起一个。
陆垚谁？
韩雪月女性撰稿人，她叫成蹊先生。申报的撰稿人，此人文笔犀利大胆，针砭时弊。嗯，我是通过半年前，上海警察厅的人口普查才知道她是女人的。
乔楚生成蹊，成蹊，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韩雪月楚生哥，你有没带眼吗？
路垚第四个死者，梁文同，字成蹊。
白幼宁如果我没记错，成蹊先生是从八年前开始写专栏的。
陆垚十年前离开长三堂子，上两年学，八年前入行，跟死者同名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
韩雪月走。
……
报社
两个人来到报社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见到主编后乔楚生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过主编却根本不买账。他擦了擦眼镜抬头说道：“对不起，就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乔楚生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嫌疑人。你这样做这是在包庇他。
主编也不理他，低头开始继续拿着铅笔修改稿子。乔楚生忍不住问道：
乔楚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主编笑了笑道：“乔大探长，乔四爷的威名我自然是听说过了。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只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报社也烧了？”
乔楚生一听不由笑了，琢磨怎么自己遇到的都是这样的滚刀肉呢。一旁的路垚这个时候就拖着他往外走。出门后乔楚生问道：
乔楚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你拉我干什么？”
陆垚你和他那种酸文人能问出来个什么？我刚才在他桌子上看到了稿费发放的清单。上面有成蹊的名字。
说着就把一张纸递给了乔楚生。
韩雪月楚生哥，你以后出门记着带眼睛。
乔楚生看了一眼对着路垚竖起大拇指。两个人随后在晚上找到了成蹊先生的家。敲开门后果然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三十多岁女人，气质雍容，眉梢眼角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乔楚生一时间都看呆了。若不知道她的身世，谁能想到她就是那个青楼妓女？
说明来意后成蹊就把他们请进了家里。路垚在她的家里看了一圈屋内，沙发、茶几、书桌，各处堆满书和摊开的资料。
成蹊给他们倒茶道：“屋里有点乱，随便坐吧。”
路垚东张西望随手抽了一本就赞叹道：
陆垚好多绝版书啊羊脂球的初版，还有莫泊桑签名，人间喜剧，巴尔扎克签名，哇靠，靠靠靠，万历十七年版水浒传，天呐，这得多少钱啊？
韩雪月除了万历十七年版水浒传，其他我都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
乔楚生成蹊先生，您就是婉清吧？
成蹊听到这里就一愣，随后优雅地笑道：“已经好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乔楚生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就问道：
乔楚生您一早知道我们会来？
成蹊也不避讳道：“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很难吧？接下来，只要查查跟死者有关的人，就不难找到我。”
乔楚生愣了一下，心理琢磨着容易吗？然后问道：
乔楚生你是啥时候把卷宗送过去的？
成蹊笑道：“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乔楚生那你怎么能确定，沈大志会在临死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
成蹊笑道：“沈大志是谁？听您的意思，是怀疑我把他杀了，再把卷宗放桌上的？首先我没有那么无聊，其次，上海是个有法律的地方。”
乔楚生以为马上有了突破，可这个时候路垚却叹息道：
陆垚不是，这桩凶案与你无关。案发当夜，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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