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肖待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有事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这种安宁的孤独,早已体会。可是老天偏让我不得安宁,下午两点,我正被护士搀扶着下床活动,就有人重重的踢开了门,随着进来的是一架架摄像机和一个个八卦记者。
“秦小姐,听说你跳海自杀是真的吗?”
“秦小姐,有人说你是因为家族落寞自杀,有人说,你是为情自杀,那么到底真相是什么呢?”
“秦小姐,据新闻报道,薛氏企业的总裁薛琳的死与你有关,而你大哥只是替罪羊这是事实吗?”
“秦小姐,您和沈路白是什么关系可以告诉我们吗?”
……
“无可奉告!”沈路白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几个记者。他自身的压迫感让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沈路白三步做两步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上。明明是很暧昧的动作,可我就是感动不起来。
“都出去!”沈路白拉着我床上坐下,就这么看着我,眼睛里藏不住的深情。
但尽管下了逐客令,也还是有不怕死的记者上前拿镜头对着两人“请问沈先生,您和秦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林谦!”
“请你们都出去,如果惹怒了路少,我想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林谦也退出了病房,轻轻地将门带上。病房里安静的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妍妍…”
“别这么叫我…沈先生。”
此时,再看着沈路白的眼睛,我觉得陌生极了,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就在秦沐妍楞神的时候,沈路白早已捏住她的精巧的下巴,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她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然而他却还不知足,手放开她的下巴,从衣摆处探入。而唇从嘴,移到了下巴,锁骨…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我清醒了许多。“沈路白,这么久没见,你变的这么饥渴了?还是那些女人没有满足你吗?”
沈路白别着头,左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沈路白,你还要脸吗?从哥哥入狱起,或者说是五年前我们分开的时候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们只是陌生人…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妍妍,我从没想过和你做陌生人,也从没想要和你划清界限。”
我根本不欲多谈,“你还不走是吧,那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他拉住我“你不用走,我走…”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高大,但是落寞。
泣不成声。
沈路白,我们错过了五年的青春,不是不爱,只是不再相信…
当晚,
“沈总,吴生一家已经离开A市了,不会再出现在您和秦小姐面前。另外,倾世集团逃税的案子也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只是,薛琳的死,恐怕有点棘手,如果我们执意要保秦沐风,那么坐牢的,可能就是秦小姐了…”林谦向沈路白汇报完毕,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沈路白作出决定。
“你先出去吧…”
“是。”
沈路白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抵着眉心,不停地回忆着秦沐风被抓当天的情景。
秦家老宅,
秦沐风被警察押着,而秦沐妍却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拉着秦沐风的手不放,嘴里不停地喊“你们不要抓我哥哥,薛琳是我杀的薛琳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后来曾一度跪在地上求情,那一刻,沈路白的心就像被揪着一样痛。她曾经是多么骄傲,如今却哭着,跪着,喊着,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车里看着,看着最心爱的女人独自承受痛苦。
她恨他,情有可原。
突然又想起学生时代的时候,秦沐妍拉着他的手回桃花坞。在快到家的时候,轻轻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她在夕阳的光照下格外温柔,曾有那么一瞬间,沈路白就想这么一直看着她,听着她说“路白,我们说好了,以后不准抛弃对方,不准看着让对方痛苦却无动于衷,尽管以后我们分开了…”他笑得一脸宠溺,揉了揉秦沐妍的头发,说“嗯,我们不会分开,我也不会抛弃你,不会让你难过…”
“妍妍,我总是说想要保护你,却还是让你离开了…”
“对不起…”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