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升起又渐渐落下,天空中白色的长裙被黑色渐渐覆盖。
人们永远也不知道,黑夜之中会掩盖多少罪恶。
昏暗的街道上,不时出现零零散散人们。
大多数是在一起压马路的情侣。
不时有几只猫横穿马路,路边的街灯一会亮起又熄灭,明显已经老化。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响起,紧接着又再次回归的黑暗。
在马路的地平线上,慢慢升起一道人影。
浑身酒味的大叔踉踉跄跄的从马路一边走向另一边。
幸好这周边没什么车辆,大叔走一步退两步的前进着。
扑通一声,大叔硬生生的倒地。
而大叔也顺势在地上躺了半天。
兴许是感受到地上凉,大叔最后还是站起了身子。
借着时亮时灭的路灯,大叔勉强看见了刚才在大马路上绊倒自己的东西。
大叔什么呀,硌的我脚崴了。
擦了一把眼睛,大叔看向了掉在马路中央的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奇怪的面具。
棕色的花纹,像是木头。
大叔伸手把面具从地上捡了起来。
大叔面具?
看见这面具的时候,大叔愣了一下,紧接着酒也醒了一点。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把面具扔啦。
大叔想了一下,一道灯光打了过来,照在大叔的脸上。
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
摩托车在进过大叔身边的时候,奇怪的看了大叔一眼。
大叔神经病!
大叔明显也感受到了摩托车上人的目光,嘟嘟囔囔骂了一句。
然后顺手一丢,把手里的东西扔向马路两边的草堆里。
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踉踉跄跄的爬上楼梯,敲响了大门。
大叔倚在门上,屋内听见敲门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还知道回来啊!”
大门打开,是一个女人,明显是大叔的妻子。
她开完门之后转身就走。
倚在门上的大叔被突然的开门吓得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等他站稳后,进到屋内随手把门关上。
大叔我这不是和客户应酬吗。
大叔人家非要我喝酒,我错了。
大叔来到沙发旁边,坐下好言相劝。
而大叔的妻子一直别回头去不看他。
“你还错了。”
“我不让你喝酒不是为了你好吗。”
“人家医生……”
大叔的妻子把头扭过来和他说话,这可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把面具带上吓谁呢!”
大叔的妻子指着大叔大声说道。
大叔面具?
大叔伸手向脸上抓去。
触摸到的不是皮肤的弹性质感,而是冷冰冰的,如同木头一般的质感。
这一瞬间大叔酒意就醒了一大半。
连忙跑去厕所里照镜子。
镜子里的大叔脸上赫然带着的就是刚才他捡的的面具。
怎么回事,面具怎么会跑到脸上去了。
抚摸着脸上真实质感的面具,他下意识的想要摘下面具。
手指扒住面具两边的边缘,拼命的想要把面具拿下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面具都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上面一样。
大叔这……这怎么回事啊?
此时大叔已经酒意全无,拼命的想要把面具拿下来。
而他的妻子在一旁,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也跟着一起想办法拿下来面具。
两人大半夜跑去医院想要拿下来面具。
可是离奇的一幕又发生了。
在到达医院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注意面具已经消失了。
大叔面具呢?
站在医院大厅里,大叔抚摸着自己的脸。
还是原来的质感,哪有什么冰冷的木头。
最后无奈,两人如同见了鬼一样回到家中。
“老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大叔不知道,我就是在地上捡了一个面具。
大叔不过我扔了,当时就扔了。
大叔回忆起之前摩托车手经过自己身边时那个诡异的眼神。
想来是在那时候面具就已经出现在自己脸上了。
可是自己怎么丝毫没有感觉呢。
两人又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确保面具没有出现后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一点。
一直到凌晨三点两人才因为困意的催促上床睡觉。
大叔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的面具又出现了,恐怖的笑声萦绕在他周围,最后他拼尽全力把面具从脸上撕了下来。
不过一同撕下的还有他的脸皮。
大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也把身旁的妻子也吵醒了。
“你怎么了?”
大叔没事,做了个噩梦。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伸手一抹,鲜红色映入眼帘。
大叔老婆!
大叔连忙叫向身旁的妻子。
一道尖叫声响彻整栋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