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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难了

陈情之不问来路,只问归处

本人是一名年方二十的小帅哥,我的家族是江南百年名门望族,也是整个仙门的中流砥柱、执牛耳者。

我们家雅正为训,盛产帅哥,族中子弟皆风采卓然,我的大堂叔和二堂叔更是其中首屈一指的翘楚。

今天我要揭秘的就是我的二堂叔。

二堂叔在仙门美男子排行榜中排第二,屈居我大堂叔之下。其实他俩容貌仿若李生,人称一种颜色两段风姿。

只不过我大堂叔笑容温雅和煦,脾性春风化雨,令人见顿生亲近之心;

二堂叔就吃亏在太冷淡严肃了,许是从小家庭破裂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从小就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人称“行走的冰山”“家规成精”,那涼凉的目光一瞥,几乎要将人冻成冰棍。

人狠话不多,能说一个“嗯”就绝对不说两个字,能动手就绝不瞎吵吵,且武力值爆表,连他兄长都不一定能杠得过他,堪称仙门战神级的人物。

非但小辈们在他面前噤若寒蝉,连比他大一辈的人都怵他,实在是惹不起躲得起。

二堂叔今年三十老几,这个年纪大部分正常人都早已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可从小到大在我的印象里,二堂叔从来都是绯闻绝缘体。

他要是能经常笑一笑,我家山门都得被趋之若鹜的仙子们踏平,真是白瞎了副好相貌。

在我只有几岁大的时候,一向循规蹈矩,一言一行方正得仿若矩尺量出来的二堂叔不知犯下啥弥天大错,被叔公打了个半死。叔公对外宣传他是在闭关,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养了足足三年的伤,这事也成为了讳莫如深的家族秘辛。

二堂叔还抱回来一个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小萝ト头喂药、哄睡、穿衣亲力亲为,还在祠堂跪了ー天一夜逼得叔公同意让来路不明的萝ト头入族谱改姓,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亲授琴艺,惹得族中子弟羨慕不已,若不是那孩子与他容貌没有半点相似,我们几乎都要怀疑是他的私生子。

我和萝ト头从小一起吃住、一起练武,现在他是我最好的哥们。而二堂叔的性子也越来越冷,那张脸用一个形容词就是死了老婆,整天除了逢乱必出就是修炼、养娃,生活无趣到令人发指。

我们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直到他三十六岁那年,二堂叔居然老房子着火、干年老铁树开花了。

那次夜猎,我们在大梵山碰到一个脸涂得跟吊死鬼一样红红白白的疯子。

让人惊掉下巴的时刻到了,说时迟那时快,那疯子用根破笛子乌拉乌拉地吹起一首不知名的调子,我那标榜从不与人触碰的二堂叔,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那眼神深情得仿佛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老情人,急切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吃入腹、就地正法。

还不顾那人死命的挣扎,把人绑了,连人带驴,连拉带拽地拖回了云深不知处,哎哟喂,光天化日强抢民男也就算了,还将他安置在静室。

静室是何许地方?那是他从小的独居之所,一应洒扫整理都不经仆从之手,别说族中子弟有事找他只能远远地站门外禀报,连他兄长、叔父都不可以随便入内的,是绝对的私人空间,这是打算金屋藏“疯子”?

没想到这个“疯子”洗扒干净倒是清秀俊逸。眉目含情,嘴角带笑,还是位风翩的佳公子。

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干的事实在是辣眼睛。晚上爬二堂叔的床、肆无忌惮地对他动手动脚、喋喋不休地胡说九道、偷窥二堂叔洗澡.连那头该死的驴都日夜嚎丧。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最讨厌聒噪的二堂叔既没把他扔到爪哇国去也没舍得对他禁言,还亲自出马给他买酒,用抹额绑看他的手在小辈们面前招摇过市,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滴个神啊,我家家规明令禁酒,抹额更是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的,我二堂叔莫非被人夺舍了,吓得我赶紧往嘴里塞了一个鸡腿,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再后来,他俩一起游历江湖,联手破了个了不得的大案,揪出来幕后大boss,两人也迅速捅破了窗户纸,关系亲密无间、如胶似漆。二堂叔终于如愿以偿地、光明正大地把入领回来了家,叔公在吐血二升后不得不妥协,让他上了族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二堂婶。

不过,二堂叔说没有男子被叫夫人的道理,让我们小辈仍管他叫“魏前辈。”

我有次开玩笑叫他“二夫人”,结果二堂叔黑着脸,罚我倒立抄家规十遍。

哼,当年我可是四千条家规都约束不住的男人,只因大堂叔轻飘飘的一句“你看他多像当年的魏无羡”,二堂叔就不舍得罚我了,现在本尊回来了就重色轻侄子了,连一手养大的萝ト头在他面前都不吃香了。

大堂叔告诉我们,其实他俩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眉来眼去,情愫暗涌,只是那时二堂叔还是个薄脸皮的少年郎,爱他在心口难开,结果两人渐行漸远,终至阴阳两隔。

如今,盼了十几年,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人盼回来,可不得使劲地宠着,万ー人再跑了,再问灵十三年,那二堂叔都五十岁了。于是我们一众小輩每天有了吃不完的狗粮。

我们家族尚白、蓝二色,以卷云纹为家族标志,族中弟子皆白衣胜雪,缓带如云,唯魏前辈一如既往地一袭黑衣,在一众白衣中煞为显眼。

魏前辈吐槽我家衣饰繁琐至极,披麻戴孝,还是着黑衣方便摸爬滚打。

二堂叔笑吟吟地赟同说“你穿什么都好看。”,成功地让我们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魏前辈披个麻袋,在二堂叔眼里也是天仙下凡。

令人莫名其妙的是,二堂叔成婚后,魏前辈的衣物着实消耗得快,三天两头就要让裁缝重新赶制一批,有时没衣服穿就凑合着穿二堂叔的中衣。幸亏我们家族资产丰厚,不然二堂叔给夫人买衫都负担不起了

魏前辈从小在云梦水泽长大,为解他思乡情切,二堂叔不但经常带他回娘家游玩,还在藏书阁翻了一天《莲藕栽种技巧》。

拔了几亩叔公辛苦栽种的奇花异草,大费周折地引来山泉,为他在家里挖了一口池塘。

白衣胜雪的仙君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地卷起裤腿亲自下泥塘种藕,而魏前辈则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喝着小酒、吹着小曲,偶尔奉送一句爱的加油。

魏前辈有位从小睡一个被窝长大,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发小皆师弟江澄,魏前辈偶尔怀念起当年与他一起上山下河,摸鱼打鸟的光辉事迹,唏嘘不已。

二堂叔醋得脸都绿了,立马拉着他一起在后山打山鸡捉鱼。可怜堂堂仙山竟成了烘鸡烤鱼之所,避尘一品灵器又解锁了开膛剖腹、刮鱼鱗的新功能,好在洗洗还能用。

我们私底下给二堂叔起了个“醋厂厂长”的外号,他不但防女、防男、还防凶尸,有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出门连避尘都不肯带了,一缇避尘就铁青着险,莫非避尘惹他了?

偏偏前辈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兴奋就喜欢和人勾肩搭背、天生的一双桃花眼不经意地眼波乱飞。

可苦了我们这些小辈,出门得打给十二分的精神,防备他靠近路边的卖花姑娘、酒楼的小伙计什么的。

一个不小心被他搭了一下肩膀,搂了下脖子,二堂叔那带着冰冷恨意的眼神就如有实质,几乎要在我们身上戳出两个洞来。W前辈实在害人不浅。

以前还有两个不知死活欺负魏前辈的,结果都被二堂叔削了一只胳膊,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那个江澄,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魏前辈娘家人的面子上,我估计他就算是千手观音都不够被砍手臂。魏前辈就是二堂叔的逆鳞,谁碰谁死。

魏前辈口味极重,喜辣喜荤,常吐槽我们家的饭菜是草根树皮,不是人吃的,入住我家后一个月瘦了十斤,瘦得下巴尖尖,小腰愈加不盈一握。二堂叔心疼得发颤

一开始还下山去酒楼打包饭菜,后来便开始琢磨食谱,照本做饭。

不过任他如何天賦异禀,厨艺这东西都只能熟能生巧,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是对于一个金尊玉贵,三十多年十指不活阳春水的豪门公子哥而言。

于是我们就成了给他试菜的可怜小白鼠,不厚道的是等他厨艺有所小成我们也吃上瘾了的时候,他就不给我们吃了,成天夫妻肺片、酸菜鱼、水煮肉片、辣子鸡.变着花样往静室里送,连味都不给我们闻了,简直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对,那头驴大爷每日还有小苹果和沽着露水的新鲜青草供应,我们可怜得只能继续啃“草根树皮”。

许是良心发现,或是也想做个“贤内助”犒劳下日夜操劳的夫君,魏前辈也踌躇满志地要在厨艺上大露一手。于是乎,我们再次不幸地成了试菜的小鼠。魏前辈堪称料理界的泥石流,大辣椒炒小辣椒、煤球炒饭、韭菜炒大蒜,泡椒炒西红柿

面对他期许的目光,我们不得不一边狂吐舌头,一边违心地竖起大拇指说好吃。于是乎,那段时间我们都辣得口舌生疮,喉咙冒烟,那种味觉被支配的恐惧至今让我心有余悸,就是不知一向口味清濙的二堂叔是如何憋着眼泪地吃完那一盆盆红红火火、打死卖盐人的菜的,果然不愧是他。

看来爱情不但让人盲目,还让人失去味觉,哪怕魏前辈烧个凳子腿给二堂叔吃,我相信他也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

幸亏魏前辈对厨艺的热情只持续了一阵子,就又把充沛的精力发泄在带小辈夜猎游玩、掏山魈窝、撩“小古板”上了,我们和二堂叔总算不用再受黑暗料理的荼毒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在炸了两次厨房后,烧穿了三次锅底,熏晕了四次厨房的伙头工后,叔公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再接近厨房半步了,否则就要罚二堂叔出远门去夜猎了。

其他虐狗的地方就更加不胜枚举了,比如我家禁止疾行,魏前辈不但可以来去如风,高兴了在家打马跑几圈都没事

比如我家亥时睡卯时起,前辈却夜夜笙歌喝酒作乐到大半夜,每每睡至日上三竿起才起床,二堂叔还说魏前辈辛苦,午时之前严禁我们打扰他体息。哼,成天饭来张口好吃懒做,养得身娇肉软的,哪里辛苦了。

再比如我家禁止晚归,我们要是触犯宵禁会被罚抄家规抄到天昏地暗,而魏前辈晚归二堂叔不但御剑去接,还经常陪着夜不归宿。

二堂叔不愧是中国驰名双标,叔公偶尔实在看不过去了,吹胡子瞪眼地要求惩罚魏前辈,二堂叔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会亲自处罚。

时常能看到前辈揉着腰肢喊痛,脖颈、手腕也依稀可见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或许二堂叔真的没有徇私。

有一日我经过静室,还听见魏前辈哭哭啼啼地向二堂叔讨饶,啧,罚得够狠的。

我站在庭外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进去替魏前辈求求情,想了想还是不进去了,谁让他诓了我替他买天子笑,骗我去捅马蜂窝,还在二堂叔罚我抄家规的时候幸灾乐祸,就该他被教训。

暂时就吐槽到这里吧,我还得和萝卜头抓紧时间砍树做浴桶去。眼下时疫肆虐,我们家封山15天了,据清点,后山的兔子多了84只,二堂叔房里浴桶报废了85只。账房来报账的时候叔公又呕血了,回头还得炖点当归红枣乌鸡汤给他补补血。

另外,我还得赶紧传书给大小姐,让他空运一个纯金浴桶送过来。也不知多久才能解除封山,这天天做浴桶也不是个事啊。

唉,我蓝景仪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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