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不能换？
绿珠出身乡野，不过孤苦无依的凡人。而秦愫则是世家之女、宗门弟子。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关系？
若是易地而处，以秦愫的决绝，绝对会选择活着报复，而不是用自己的死求个结束。江家的长老也大抵不敢这么对待一个仙门世家出身的主母。
而绿珠无依无靠，不会招来百家仙门的忌惮攻击，更符合寻常仙门世家对主母贞静内秀的要求，嫁给谁大抵都不会差。
「
水镜中， 虞宴西呼吸微微一滞, 空着的右手掩在宽袖底下, 紧紧握拳。
“若不是蓝瑛，若不是他说服蓝氏宗族，提出以云梦姑苏接壤的三城换江迟割爱和离，江迟才不会和绿珠夫人生了嫌隙，更受江氏宗族轻贱……”
“不，其实兄长很明白，蓝瑛不过是个引子。江迟为人重情重义却也优柔寡断，而对于绿珠，江氏的家臣何曾真正接受过？”
秦愫坐在他对侧，脖颈低垂，乌浓发鬓下露出一截雪白皮肤, 眉尖轻蹙，唇色鲜红。
画面停驻在此，画外音响起：“虞宴西无法否认。因为优柔寡断的，从不止江迟，还有虞端宁，更有江澄，有他自己。眉山虞氏也好，云梦江氏也罢，他们从未不顾一切地去爱过一个人。
甚至，他从心里清楚，姑苏蓝氏的爱恨虽然伤人伤己，却更一往无前、更鲜活，但有时也是一把冲破人世枷锁的利刃。从绿珠到秦愫，他们的悲剧，从不在于蓝瑛或者蓝涣不够爱。
相反，是蓝家人太爱，而其他人将她们视若敝屣却不愿弃舍。”
」
姑苏蓝氏闻言，齐齐倒吸一口气，只觉心有戚戚。
是了，姑苏蓝氏约束子弟恪守规训、隐忍端方，何尝不是出过太多情深不寿的缘故？
这水镜中的玉家子弟虽介怀旧事、屡屡毒舌，但看来也是磊落之人，评语算是中肯。
其他人也见之唏嘘，齐齐感慨。
情深之至，失魂落魄，若是能处处权衡克制，但又能算什么爱？
若绿珠夫人遇上的是蓝瑛或玉双，想必都会是佳话。
「
便在此时，窗外传来虞南徊的声音：“叔父，慕容家主来访。”
不待虞宴西开口，秦愫笑着起身：“押解我的人到了，我该回云深不知处受审了。”
随着她推门而出，庭前落花撒落满园。
只是那花虽美，比起来人的异常妖冶、照人明艳，却还是俗了三分。
慕容筠的轮椅停在院门处，丝绒的锦裳殷红如血，随意搭了圈雪白狐裘，漠然的桃花眼眸于触及秦愫的一瞬晶亮。
感受到虞宴西警惕的目光，他懒懒笑道：“虞家主放心，我带了族中修为最高的五十人一道入山。除了留守南燕的必须，慕容家能调动的力量，都埋伏在彩衣镇。”
」
蓝涣（字曦臣）？发小情竟如此不堪一击？
玉衍（字泽之）朋友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非要抢阿愫了吧？
作者君感谢残梦和尾号9182，加更晚来，此为额外补偿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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