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来的时候,门外除了浓稠的大雾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边伯贤而且你也知道血族的嗅觉有多厉害,我是循着你身上的味道找来的。
边伯贤刻意将声音放低了一些,保证这些话只有他和白柒染能听到。
白柒染没有人?
白柒染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白柒染算了,先去看看那间祭坛。
边伯贤什么祭坛?
边伯贤跟在白柒染身后朝着最里侧的那间明显看着就给他一种极度不舒服感觉的房间走去。
还未走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迎面扑鼻而来,边伯贤墨色的瞳孔顷刻间闪过一道红光,赤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感觉到边伯贤的步伐忽然凝滞,白柒染不禁疑惑地转身,那不经意的一瞥,正巧捕捉到了边伯贤眸中一闪而逝的红光以及那不断在赤色和墨色之间快速切换的眼瞳,如烛火在暗夜中摇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关心的话语下意识脱口而出。
白柒染你没事吧?
边伯贤没事。
边伯贤缓缓吸入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夜的沉静,短暂地阖上眼帘,宛如月色下的一瞬休憩。当他再次开启双眸,那曾流溢着神秘红芒的深处已悄然褪去,如同夜尽天明,他那在赤墨之间跃动的异色瞳孔重归宁静,化为了普通人群中常见的漆黑,深邃如星河,又静谧如湖水。
白柒染要不……你在外面待着,别进去了?
虽然边伯贤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但白柒染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既是担心边伯贤的状况,也是担心他若是待会儿受不住那浓重鲜血的刺激显出血族的特点,让一旁的顾魏看到,她不太好解释。
边伯贤没事,我忍得住。
边伯贤悄悄握上白柒染的手心,对于白柒染眸中毫不掩饰的关心很是受用和愉悦,微笑着摇了摇头。
白柒染……
白柒染无语地垂眸瞥了眼边伯贤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挣了挣,没挣开,考虑到或许边伯贤此刻的感受可能不太好,便也任由他牵着了。
见白柒染没有继续挣扎,边伯贤心情愉悦地悄悄勾了勾嘴角。
身后的顾魏并未看到边伯贤的异样,只是看到边伯贤突然伸手拉住了白柒染的手,而白柒染似乎并不在意,心中一瞬有些异样划过。
不过想到自从进入平安古镇后,每当遭遇险境时,白柒染也是这般毫保护着自己。那份坚定仿佛一阵清风,瞬间吹散了心中微妙的疑虑。
三人一同走进了那间诡异的用来搭建祭坛的房间。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尽管之前早已进来过一次,但是再次走进这间房,白柒染依旧感到深深的不适。
就连边伯贤都深深蹙起了眉头,竭力地压制住心底深处那股对血液的本能渴望。
当然,作为血族最尊贵的血统和崇高的地位,边伯贤是不屑于饮用这些肮脏且来路不明的血液的,但血族对于血液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边伯贤这里面……好歹也有上百人的血液了吧?
望着那诡异阴森的血池,边伯贤淡淡开口。
白柒染嗯。
白柒染不管怎么样,先毁了这里再说。
这祭坛一看就是在进行什么邪恶的仪式,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仪式对应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但如此邪恶的方式总归不会是好事,所以还是毁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