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
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
却希望你救我。”
壹
“你叫什么?”你不说话只是盯着座上的那个男人,几个时辰前他大手一挥什么都没说直接让人把你带回来,而现在问名字他都不惜的开口,甚至除了第一眼就没再施舍一个眼神给你。
问你名字的看起来是他亲近的下属,见你迟迟不开口,不满地用剑柄戳了戳你。
“魇儿”
“魇儿?”他终于抬起了头,盯着你“哪个yan?”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叫我魇儿。”你被他盯得发怵,先败下阵低下头,先前那股子傲劲儿也被盯得消失不见。
你傲是傲,但是也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把你买回来,把你从命如草芥的巷子带出来,你就没有傲的资格了。
这个表面温和,内心却像他眼睛一样深邃没有尽头的男人,比你还要傲。你只是表面的傲,你那股子傲劲儿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负,只是为了保命,而他的傲,是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是不轻易显露就会让人有压迫感的。
听到沙沙几声响,接着一张纸被抛了下来,刚好落在你面前。“记住了。”
你看着纸上五个铿锵有力却又漫不经心的五个字,“嫣儿”“栾云平”。
‘他是让我记住他名字吗’
“林习,惯例。”边说边走出去。
“是。”
等彻底看不到栾云平的身影,“这个字念什么啊?”你指着“栾”字问林习。
“栾。以后叫他栾将军叫我林侍卫。”
“他为什么说惯例啊?”
“不该问的别问。”林习冷冷地看了你一眼。
贰
那天林习把你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半年来和栾云平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你是买回去的仆人,自然要干活,剩下的时间他让人教你许多东西,琴棋书画、刀枪剑戟什么都让你学,而且要往精了学。
他每次去见你都是验收成果。在不知道几位老师第几次说你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之后,他第一次夸奖你。你自然欣喜。
你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
直到有一天林习把你带去他写下你和他名字的那间屋子。
此后你便伺候在他身旁,林习不在时便执剑跟在他身后。
之前你在巷子里熬着肮脏不堪的世俗时,看到许多姑娘十五六就嫁了人,你现在有心怡的人也不为过。你接触的男人只有栾云平和林习,不是林习。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你深知配不上他,也在努力隐去望向他眼神里泛起的点点亮光。
你以为你是独特的,无二的,直到无意间发现隐藏在后院竹林里的一个个小院子,一个个和你穿着一样的女人,有些是比你还小的女孩。你也明白了他说的“惯例”是什么意思。
‘他让我在他身边伺候,我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你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即使你知道你不该再抱有希望。
栾云平,栾将军,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经历多少世故,识破多少人心,怎么会看不出来一个什么都藏不住的小姑娘的心思。
叁
‘我就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你以为你会一直在他身边。
“嫣儿,走。”林习把你带进一间屋子。你推门进去,身体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一样,呼吸急促,眼前的画面生生刺红了你的眼。
在巷子里你什么都见过,自然也懂他们在做什么。三个女人附在他身上,生生上演了一副活春宫。你想要逃避,想要推门而出,却推不开。
你懂了,一瞬间都懂了。
栾云平看着你像是失了神智一样推门撞门,身体微不可察颤抖了一下。
直到你累了倦了这场淫乱的性事还没有结束。你倚着门,头撇在一边,空洞的眼睛望向别处。
屋子里一声盖过一声的呻吟消失了。结束了?结束了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腿都麻了。
“林习!”随着林习推开门的瞬间,你直着腿直接冲了出去。
林习看着你脸上干了的泪痕愣了,“将军,这…”
“呵,无妨。”
栾云平不允许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喜欢他,配得上他的只有身份地位极高的女子。至于那个女子是谁,他也不清楚。总之他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仿佛能把他也看低贱了一样。
从那天起,他还把你留在身边,你也确实不会用爱慕的眼神看他了,甚至都不去看他了。
栾云平他得偿所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