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时候，凯撒少爷的决策权还没有您大。”
听完罗夏这一番长篇大论和分析，哈莉莱茵并没有任何沾沾自喜的想法，甚至反而还微微蹙起了眉。
其实罗夏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词，他说的已经很客观，很真实了。
他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看到的，用最普通的方式阐述了出来。
哈莉莱茵其实也想到了，她刚刚的那个问题，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应该是怎么样的。
可当真的听到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感触。
虽然知道罗夏说的就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但是哈莉莱茵身为当事人，还是有些抵触。
这让她觉得，论做人，还是公爵大人和公爵夫人更胜一筹，他们比她会做人多了。
这件事实提醒了哈莉莱茵，她在他们的面前，果然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完全不够看的。
“罗夏，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管谁听了，都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可这就是我身处其中所看到的事实，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施特莫德家族收养我，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里面牵扯了多少利益关系，你应该也明白。”
说到这里，哈莉莱茵就觉得头疼，她不想再去想了，也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于是她对罗夏说：
“罗夏，很多话我没办法对你说得很直白，这些话也不应该由我来说出来。
但你自己想一想，你不觉得施特莫德家族收养我的时机很凑巧吗？
当年他们完全可以在罗森博格家族覆灭之前，或者我们全家死绝之前，很多个时机都能出手相助。
却为什么独独选择了在那个点把我收养到了施特莫德家？
罗夏，你很聪明，很多话我就不再对你说得更细了。
你只要明白，贵族之间的权利斗争，没有哪个人手上是干净的，也没有纯粹的感情交换，有的，只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巧妙计算。”
“罗夏，我希望你记住，施特莫德家族对我的感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粹，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干净。
我的地位，来源于我的价值，很现实对吧？但这就是人心。”
哈莉莱茵看着罗夏，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言尽于此，这件事情我们不再讨论，也不再议了。”
说完之后，哈莉莱茵上前一步坐到了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和河里偶尔浮出水面的鱼儿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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