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玉拉着元清徽,从院后门离开,往武陵王府东角门去,之后他发现了元清徽体力不支跟不上他的脚步,而之前离开的蜜果儿只要一返回便会发现元清徽不见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冒犯了。”说着便将元清徽打横抱起,翻墙出了王府,跑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绕进了一间院子,元清徽没想到萧成玉在王府附近还有房产。萧成玉将她交给了一个白胡子老者,吩咐了几句后,就和元清徽道别了,毕竟他们俩一起不见,也太令人怀疑了,所以萧成玉要赶回宴会上。
老者面容和蔼,笑眯眯的看着元清徽,元清徽没有多问什么,那老者看着元清徽穿的衣服,也知道她定非普通女子,瞧玉主送来时匆忙的样子,若让人发现了定是大事,所以老者飞块的套了驴车,家中没有女子的衣物,便找了件大斗篷让元清徽穿上。
从最近的北门出了城,一路向北去。这驴车比不得马车平稳,元清徽身体虚弱一路受颠簸,忽然觉得喉间一股腥甜,她知道是血,不愿意吐出来让人担心,而且血若渗过木板滴到路上,便是给萧成玉惹大麻烦,所以元清徽忍着恶心将血咽了回去,但是越咽越多,终于憋着一口气,等到了驴车停的一刻。
“这位小娘子,到了……”老者撩开车帘,却见元清徽面白如纸,苍白的唇边渗着丝丝猩红的血痕,当即便愣住了。
元清徽见到了地方,连忙下驴车,却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老者吓坏了,连忙去扣院门,里面也很快就出来了两个童子,老者交代地上吐血的女子是玉主特意交代照顾好的,闻言,那童子也来不及多问连忙去扶元清徽,元清徽半昏半醒间呢喃着:“把血迹埋了……”
行至院门口时,又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寒影,他听见敲门声出来的,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了半死不活的元清徽,惊的差点没厥过去,玉主这唱的是哪出啊,把人送这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的,这比起自己第一次挟持元清徽时的样子还想被绑票了。
“这……这是,宽伯这怎么回事?”寒影对老者道。
宽伯:“这是玉主让老身送来的,这位娘子上车前面色便不太对,刚刚一下车便吐了血昏了过去了。”
寒影点了点头,便转身进院子跟上元清徽了。
元清徽被安置在一件客房里,这个院子是萧成玉与魏人交易而设,出了雍州,在南阳新野顺阳义成四郡之间,鱼龙混杂极好隐身。这里没有侍女,元清徽浑身是血的礼袍,谁也不好换,只好等着萧成玉回来。
但是有一个人先闻讯看见了元清徽。
“这是谁?怎么回事?”雷仲伦皱眉盯着躺在榻上的元清徽,还着了一身带血的华服,头戴凤钗,一看便是有身份尊贵的女子。
“是……是武陵王的王妃元氏,玉主让宽伯送来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先生要不先救救人吧,要是玉主回来人没了怕是不好办了。”寒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前这个人是萧成玉的老师,脾气极为火爆,知道了元清徽的身份后岂有不炸的,他真是为玉主捏了把汗。
“什么?啊?!那臭小子是要当土匪了?把刘骏的王妃劫过来作甚?”雷仲伦气的胡子都直了。
寒影低声道:“我估计…不是劫的,从前在雍州城,武陵王妃便与玉主要好,哦对了,之前炼盐的法子,还是她告诉玉主的?”
“啊!?”雷仲伦被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眼前萧成玉又不再,只好等他回来了再算账,先把人救了。
说着,便撩起元清徽的袖子开始号脉,这一号便吓了一跳,赶紧让小童烧炉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