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言思考了几秒，一脸冷漠地叫沈珠希穿好衣服。
沈珠希犹犹豫豫，还是穿好了衣服，小声试探:“四月姐她……这可是杀人罪……”
“我他妈要你提醒？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她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撇清关系。”顾知言厉声，“不想和杀人扯上关系，就麻利的穿上衣服跟我走！”
“可是……”沈珠希担心地看看神智不清的季四月。
“放心，天上人间没有监控。我们开房用的是季四月的身份证，就连开房的钱都用的是季四月的银行卡，查不到我们。”顾知言看着沈珠希胆小怕事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安慰。
临走之前，顾知言看看季四月，不忘讥笑，“季四月，你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都在桌子上，如果你拨通了120，那么恭喜你。如果你没有，那么你就要恭喜我了。”
顾知言重重地摔门而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死亡在逐步靠近。
……
真不甘心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原来……你也叫四月啊。”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儿出现在季四月的眼前，这个少女身材玲珑曼妙，拥有一张天使般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的眼角洋溢着无边的温柔，以及，说不清楚的悲哀。
“你是谁？”季四月揉揉脑袋，发现身体从未这么轻松，他回头看到了自己狼狈冰凉的尸体。
“我是林四月。”女孩轻轻开口。
“林四月……林四月……”
季四月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不过，这个女孩也再熟悉不过，但却不知道这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你已经死了哦。”女孩善意提醒。
“……”
“感觉身轻如燕吧？”女孩问道，“据说人的灵魂只有21克重呢。”
“那你……也死了吗？”季四月看着眼前的女孩，问。
“我也不知道，只怕是死不掉。”
林四月眨眨眼，事实上在她来这里之前，她还有心跳呢。
“你不想活着吗？”季四月不明白林四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她季四月被伤至如此尚且还想要活着，林四月为何要选择死亡呢？
“你既然还有未了的执念，那就代替我吧，四月。”林四月语气平静，她温柔地托起季四月的脸，在季四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林四月真的好美，季四月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天使吻过一样，没有人可以拒绝她吧。
“可是如果你没有执念，为何要选择放弃生命？”
“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林四月反问。
“我不想活下去了，四月，你替我走下去吧，好不好？替我走下去……”林四月对季四月说，就这样要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季四月。
她轻轻牵起季四月的手，穿过微风，趟过星河，来到一处重症病房。
病床上，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呼吸孱弱，旁边的心率监测仪一直在128上下跳动。
结合手腕上的纱布，季四月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会这样。
——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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