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又问道):“孟瑶是不是家父的孩子?”
金子月并没有说私生子,毕竟没有那个母亲爱听自己孩子是私生子的话。
孟诗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了,她满脸无光头慢慢下垂,她流着眼泪说:“是…的,没错。”
月牙儿(试探性的问道):“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嘛?”
金子月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她觉得难受就该说出来,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孟诗感觉有点怪怪的,毕竟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呀!
月牙儿(见她不说话,顿时反应过来。):“孟姨,是我唐突了。你不想说也罢,我不过是个小孩子,或许过几天我就忘了。所以孟姨你要是难受可以放心的与我倾诉一下。”
孟诗想来也是,她过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我是云梦中的一位花魁,从小知书达理所以一直有着志向远大,有着那微薄的清高。我一心都想让自己的儿子脱离如今的苦海,能够成为仙门中的一员,可是奈何自己只是一介“**”。我出身青楼,是思诗轩的头牌,许是因为外面传我是有名的才女,才引的金光善的认识。我一直以为是我才能和自身的清高吸引了他,后来却被他告知他非常厌恶我的清高。可是当初我还执意生下金光善的骨肉,但没想到我早就被他遗忘了。”
难怪,金子月想明白了,为什么孟诗会被控制了。就是她对金光善的爱和恨被无线放大,才导致她迷失自我。
月牙儿(惋惜):“孟姨呀!你从小在勾栏之所长大。见多所谓的爱,但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信他。”
金子月看向孟诗,她看上去气质出尘,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确实是金光善喜欢的菜。
孟诗有些难为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月牙儿你还不懂的。以后你长大了,真的爱上一个人了,你就会明白什么叫飞蛾扑火了。”
女人对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没有抵抗力的,特别是长得好看又有权势的男人,那说起情话来,简直能甜到齁。这样的男人对于那些深陷困境的女人看来更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最后即使所有人告诉她,她是被骗了,但是她还会是固执的活在自己的谎言里,不肯醒来。
比如孟诗,原本是个颇有才情的妓女,花魁之一,如果没有遇见改变她命运的金光瑶的话,也许她和所有的花魁一样,年轻的时候棱角分明,任性妄为的接客,然后慢慢的被磨平了棱角,放下了清高,年老色衰之后也不再挑挑拣拣,而是认命而活,也许后面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只可惜,她遇见了那个相貌英俊身份显赫又会甜言蜜语的金光瑶,还有他留下的那一粒珍珠,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觉得自己这条咸鱼终究是与众不同的,终有一天会翻身,却没想过,她只是金光善的一个玩物而已,并且还是一个颇为嫌弃的玩物。原本以为自身的才气是最吸引金光善的地方,却没想到,原来她最引以为傲的清高和才气,恰恰是金光善最厌恶的。她一腔情愿的生下了他的儿子,并保持了自己的清高,还妄图把自己的儿子教育成一个世家公子。
清高没有错,但是出现在一个日益年老色衰的妓女身上就是错,因为格格不入。把儿子教育成世家公子也没错,但是,金子月相信没有人见过一个无钱无势的妓女能把儿子放在妓院教育成世家公子的吗?
孟瑶从生下来,便已经戴上了一个洗不掉的身份——妓女之子!注定此后便一直在别人的流言嘲讽中度过。
其实金子月觉得孟诗有点自私了,她开始只是一心想培养出一个世家公子,或许还是挽回金光善的工具,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孟瑶的处境。但她终是在爱里迷失了自我的可怜女人罢了。
月牙儿:“孟姨,咱不聊不开心的了。我可不可以在这住三天在回兰陵金氏?”
孟诗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听金子月说住三天时,非常疑惑的问:“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