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那惊悚的一幕幕酷刑立刻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上演。每当她在地牢痛不欲生的时候,那看似玩笑的预兆将会无依据的谨慎流淌在她双颊。往往这时,她能做的只是触碰晶莹的余温。
一声声的悲惨相互缠绵。那致命求饶只让莫桃之感到作呕,这哪是一个特工应有的职业素养?太下贱了!
“怎么,连自家人也要冷眼相待?”萧也在一旁讥讽的看着莫桃之那满是可悲的双眼。
莫桃之对萧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萧也一直在陆景郁身边做事,虽是同等级人物,可他对陆景郁却一直如同下级对上级那般忠心耿耿。
莫桃之淡然一笑,连正眼都不愿对视他,漠然开口:“萧先生,您不过是陆景郁身边的一条狗罢了。狗为主人出气,好一个忠心耿耿。”
萧也停下脚步,一只手掐住莫桃之的下颚,又恍惚想起什么,不由得减轻力度,可双眼中那被戏谑、轻视、挑衅、侮辱的熊熊烈火不见遏制。
“呵,要不是看在陆景郁疼你的份儿上,老子早就把你办死了!”
还未等莫桃之品味他这话的真谛含义,他就又堵住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知陆景郁是不是眼瞎了,你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脸蛋儿好看点儿,身材正点儿吗?要我说,你干脆就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说完,还作势要搭上莫桃之的肩。
莫桃之是何等骄傲?一个与她本事莫不相干的男人,怎能容他如此轻浮的怠慢自己?但看在这儿全是陆景郁的人的份上,她还是以理智抵押住将要冲上前去的拳头。
“萧先生,您这般轻率,与那靠卖 身养自己的小姐有什么区别?你还是自重为好!”莫桃之悠悠开口。
“莫桃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别以为能借着陆景郁的一点儿宠爱就无法无天——”
还未等他说完,莫桃之就怒目着他开口:“你这么说话真让我感到反胃!什么叫宠爱?你摸着良心问问,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就叫宠爱了?是你愚昧还是我庸俗?
呵,也是,陆景郁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是非不辨,暗度陈仓的小人了!”
莫桃之对陆景郁的怨言长篇大论,若是能给她次机会让她诉苦,她便能从天亮说道天黑有余。
现如今,萧也又存心来厌恶她,她怎能感受这般侮辱?给他余地是出自他的身份,而自己的爆发,可是出于对她铁血丹心的情分!
萧也不是高高在上吗?他不是想要拿自己打趣儿吗?那她就看看,萧也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配与自己一同并论!
“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难得陆景郁会好心在你身上费心思,依我看,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二十四小时无中断的严刑拷打!”
上一秒,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居高临下的模样。下一秒,就被莫桃之猖狂而又嘲讽的笑声困惑。
“二十四小时算什么?萧先生,我看您是没经过三天三夜的刑法吧!疼了就叫,困了就忍,晕了就泼。这样的刑法,像您这等的公子爷应该是承受不起的吧?”
莫桃之说的一切并非她自夸,甚至连添油加醋的成分都没有。三天三夜,无水无饭,若是没有那泔水的“灌溉”,她就是没被疼死,也被渴死了。那种滋味儿……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经受的!
等到这会儿,萧也已经无心再去戏谑她了。直接把人撇在地牢,自己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陆宅。
这会儿,陆景郁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的着别人教训了?听萧也说,把莫桃之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正是他多年的死对头“乔本”,这下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额头上的几滴汗珠惴惴不安的紧抓陆景郁将要怒气冲天的肌肤,那双尖锐、深邃、令人惊悚的双眼愈发强烈的视线着他心中怒火的欲望。
乔本是吗?敢动莫桃之?好,太好了!这下,他更不用愁没有对付乔本的理由了!正这么想着,与他心有灵犀的萧也就知趣给他叫好了车,这不,正在门外等候着呢!
他二话没说,就连外衣也没有搭上。萧也无奈的帮他拿好衣服,同他一起上车。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陆景郁竟然为了莫桃之动用“mask”的特种兵!这下好了……越闹越大!萧也现在恨不得立马撕烂自己那张没有底线的嘴!
这算什么啊?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对立对手去惩戒另一个对手?这要是传出去……
“陆景郁,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教训教训就得了,用不着这么动真格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萧也接下来要说话立刻被陆景郁一个眼神封闭。那双眼睛,冷的不能再冷。高傲中封存着轻蔑,怒火中遗失着忧郁。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自责的即视感。这种多层次的深情,竟然能让他表现的万里挑一。也许,是举世无双吧!
“你今天,和她说什么了?”
萧也一个冷颤,让陆景郁不由得起了疑心。那小子,莫不是真去找莫桃之麻烦了?
“没有。”
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陆景郁算是得到个一目了然的答案。这会儿子,双拳差点儿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但看在这重要“情报”是从他口中所言,他的怒火便也褪去三分。可仍旧冷眼看着已经快晕过去的萧也。
“喂喂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欺负她的人又不是我!”
听到这儿,陆景郁的男孩中就逐渐游荡着那如水般的红颜被另一个男人认真蹂躏的样子。真是无比恼火!可那份愧疚还是不约而同的涌上心尖。
想想那天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满屋子都充斥着混合少女清香味儿的血液,那种刺鼻的感觉无论他怎样回避都无法撤出。在他的鼻腔里,久久环绕的只是她的甜美,却在这一刻,回味起从她腰间流淌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