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桃之被腰肢间的疼痛惊醒,她环顾四周,破旧的牢房里只有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老大。”门外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个个都恭恭敬敬的问候了陆景郁一声,随后便把监狱的大门打开。
陆景郁半蹲在莫桃之面前,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娇嫩的唇真是让他经不住诱惑。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甚至想要迫切的上前狠狠将她占有。
他捏莫桃之下巴的手不敢用力,但那软绵绵的手感真是让他回味无穷。
“想好了吗?”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立刻扳回脸,用冷傲的姿色凝睇着身下苦涩不堪的莫桃之。
莫桃之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机,嘴角噬出的鲜血和凌乱的发型让她变得颓废,即便是这样,她骨子里的骄傲也从未减半。
缓缓的,她藐视着他:“你就是问我一百遍,我也都是这个答案。”语毕,猖狂的冷笑声便引来陆景郁的愤怒。
“给我打!”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明明自己已经给她留余地了。
莫桃之黯淡的双眸中流淌着一丝绝望,恍惚间,她真是觉得耻辱。她这么想着,却不能让自己的皮肉之苦得到释放。
她的悲愤线路在影子中,眼角的泪珠不禁让陆景郁有微微撕痛,那一声声强势又楚楚可怜的叫声和那个全市最骄矜的女人截然不同,她到底还是不是莫桃之了?
陆景郁觉得痛恨,他没想到莫桃之这么没本事,竟然真的让自己逮捕到。他又觉得自己失策了,本以为她是个有长远之策的,谁知,她竟然用半条命和自己赌。
今日的用刑对于伤口还为痊愈的莫桃之来说,简直如同伤口撒盐一般,那撕裂般的疼痛感遍布在她曼妙的身姿,隐约能感受到她的被迫抖颤。
在木板身躯她腰肢的第十七下的时候,她已经毫无余地了。一次惊愕的尖叫伴随她的双目紧闭让陆景郁感到深深失望与危殆。
他心疼她……
陆景郁看了看倒在刑板上的她,转过头,对着手下说:“行了,把她放下吧。”说完,他又改变主意:“算了!送我家去。”
那几个手下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将她从杂草里抱起,又扛在肩上。在这一系列中,他的不经意触碰莫桃之腰间这一细微动作,被在一旁瞩目的陆景郁看的一清二楚。
“停,我亲自送她。”语毕,便上前两步,横抱起那娇嫩的身体,又怜惜的颦蹙,眉目间诠释着有顷幽雅。
一路上,他就这么紧紧抱着莫桃之,生怕路途颠簸的杂音使莫桃之感到不适。
“少爷,您回来了,这……”老管家惊慌失措,瞠目结舌的看着陆景郁怀中的女人,有说不出的骇怪。
陆景郁没有多语,视线也一直停留在那柔弱女人的身上。
“找医生。”
“是。”老管家深深向他鞠了一躬,以表自己的不敬之惊。
走进别墅,典雅又不失时尚风度的设计呈现出陆景郁的眼界,可他却完全漠视优美布局,径直走向二楼的那个特有房间,将莫桃之温柔放在铺好的床上。
房间里的温度恰到好处,让正处危机的莫桃之感到舒适。
“她怎么样了,邓医生。”
邓医生是陆景郁最信赖的老医生,邓医生也见证了陆景郁这个冷血狂魔的成长之路。
斯须后,慈善的男人声音出现:“少爷,这小姐的体质还算不错,只是下手太狠罢了。”
听到这儿,陆景郁心虚的将视线从莫桃之身上收回,深叹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真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自己不愿让莫桃之受苦,竟还对她用刑!她若真的因此堕落,自己又能拿她怎么办?
“少爷,恕我多语,莫小姐终为女子,老奴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娇惯的生活环境,可不是磨练几年就能洗清她心头的依赖。”
是啊,自己和莫桃之一起长大,莫家的老老少少,可不就是拿她莫桃之当成掌上明珠。现如今自己这么折腾她,若是真让莫家人知道,恐怕心尖是要掉块儿肉了!
陆景郁恭敬将邓医生送出大门,目视着它离开。
“呦!听说我们陆大少爷把陆少奶奶接回别墅了。”不远处,萧也的声音传来。
陆景郁没有理会他,回过头大步走进别墅,让萧也多了几分不满,紧追不舍的跟着他进了别墅,又毫不客气的坐在豪华沙发上,吩咐下人倒了杯好茶。
萧也本来就是个脸皮厚的,再加上和陆景郁这么些年的交情,就也开口了:“哎,莫桃之呢?”
热情恳求的语换来了陆景郁的冷眼:“关你什么事儿。”
后者撇了撇嘴,夸张的嘲讽着他:“你可真不够兄弟的,好说歹说我和莫桃之也是一起长大的,也能算是个青梅竹马吧!到现在,你自己搞不定她,就拿我来撒气,这算什么?
陆景郁,我真是搞不懂你。你这么喜欢她,却把她折磨成这样子?你真不怕她以后记恨你? ”
陆景郁的意识里停留着莫桃之不可辱的眼神。他能怎么办?即使是放了她,上司也不能放过她。早知道,莫桃之可是“mask”的眼中钉。
“记恨便记恨了。莫桃之的存在,对‘mask’来说就是祸患。”
萧也不屑的笑了笑:“陆景郁,你可真是可怜可恨又可悲,你觉得莫桃之真的会被你征服?她那样的女人啊,就是个例外!看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傲的女人吗?”言外之意,她看不上你的!
“萧也,你不觉得你这人特别像电视剧里的恶婆婆吗?”婆婆妈妈的,管过的闲事儿比吃过的米都多!
萧也被他的狗咬吕洞宾给气坏。真是的,自己图什么啊!十万火急来他家看他,却被迎面泼来一桶冰水?这男人,可真是毒辣!